"好吧。"我清了清嗓子,從口袋里掏出了獎金信封。"格林覺得自己非常慷慨。或者有罪。"我從信封里取出三張巨額工資支票,舉起來讓喬西和凱文看。
"你將用你的課程注冊額外的課程。對吧?"喬西揚起了一條眉毛。
我嘆了口氣。"好吧,但只能多上一節課。格里姆已經讓我注冊了一個,記得嗎。我的證書是緊急訂購的。謝謝,凱文。"我對非法獲得的瞳孔皺眉。
喬西端起茶,假裝沒有注意到茶的味道,咧嘴笑了起來。"很好。我去報名的時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們可以一起選一門課。"
"當然。"我試著微笑,覺得是時候換個話題了。"加布里爾?"
加布里埃爾的注意力從天花板上抽離時,他的翅膀拍打著。他盯著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好像我打斷了他的美妙的白日夢,他還沒有準備好放手。
"我以為彼得把你停職了?"
"是的。"當他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時,他的翅膀又扇了起來。"但當我聽說喬西受傷時,我決定利用一些假期時間來確保她沒事。"
"哈!"喬西啜著茶,指著加布里埃爾那蒼白的臉。"是的,沒錯。你和那個淫蕩的女人上了《洗衣房樂團》的封面。我打賭你現在去度假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她也在度假。"喬西把茶拿到面前,像拿著一塊臟尿布似的。"你難道沒有一點自尊嗎?"
"你相信那些小報說的一切嗎?"加布里埃爾站得更高,雙手叉腰,展開翅膀進行防御。
"你現在否認了嗎?"喬西捏了捏鼻子,又喝了一口茶。
"哦,不,"加布里埃爾嘆了口氣。
喬西忍住了另一個惡作劇,轉向我。"拉娜,讓我在支票上簽字,這樣你和凱文就可以在永恒銀行關門前把支票兌現。"
"實際上,拉娜,你能把我的也兌現嗎?"凱文穿著睡袍,臉紅地看著我。"我只是不想讓喬西一個人和那個瘋女人留在這里。"
"謝謝。"喬西笑了笑,拿起他遞過來的筆。
"好主意。"我遞給他們支票。
導師為她的徒弟跑腿是前所未聞的。如果我是個真正的導師,我可能會覺得被冒犯了。第二天早上將是我最后一次改變格里姆關于凱文位置的想法,但是恐慌已經開始了。即使他現在真的轉學了,我還是要和喬西一起上一些蹩腳的課程。
"啤酒是上帝愛我們的活生生的證明,希望我們快樂"
到了銀行后,我決定去趟煉獄酒廊。雖然只是星期三,但我的一周已經結束了。我的獎金剛好夠付一個班級和三個假期的學費。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都是我的。在懇求轉移凱文之后,我打算早上去告訴格里姆。
不知怎么的,當我到達煉獄時發現艾米的摩托車停在外面,我并不感到驚訝。喬西就是個八卦小報的婊子。如果不是在度假,艾米不可能這么快就回到Limbo。
室內,兩對羅馬神仙般的夫婦無精打采地坐在角落的隔間里,在幾個空投手和一堆粘酒杯的墓地上企圖進行一場馬馬虎虎的談話。
我發現艾米在吧臺上彎腰駝背,尾巴尖在椅子上跳來跳去,氣憤地自言自語。她面前攤開一本雜志。一排空的啤酒瓶站成一排,在她讀到的那篇文章前,她像一個安靜的士兵一樣聳立著,隨時準備分發他們最后一點泡沫,按照女主人的命令來摧毀那張叛軍的報紙。
"嗨,艾米。"我在她旁邊拉過一個凳子。
"哦!"她把手扔在雜志上,然后對我皺眉。"我在干什么?你可能已經看過這個了。你是加布里爾最好的朋友。"她把雜志遞給我,揚起火紅的卷發,嘆了一口氣。
我瀏覽著這篇文章,停留在她和加布里埃爾在枉死城最豪華的餐廳吃晚餐的愜意照片上。他們手拉著手放在桌子上。艾米穿著一件艷紅色的晚禮服,加布里埃爾穿著一件醒目的黑色長袍。
"我不知道加布里埃爾還有一件黑色的長袍。"我笑了起來,把雜志扔回柜臺上。
"我給他買的。"艾米嘆了口氣,喝干了最后一點啤酒。"嘿,爸爸!你能再給我拿幾瓶來嗎?"
"現在是雙拳出擊了,是嗎?"哈芬沖進廚房門,咕噥著把一箱酒扔到柜臺上。
"給拉娜一個,"艾米說,然后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愿意和我喝一杯嗎?"
"這就是我來這里的原因。"我笑了笑,回頭看了看雜志。"你知道嗎,你這張照片拍得真好。"
"你看標題了嗎?"她哼了一聲。"我們是永恒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最極端的禁忌之愛。我的尾巴纏在椅子腿上,看起來很可笑。我只是太緊張了。"她翻了翻眼睛,一把抓起酒瓶,把哈芬遞給了她。
"是啊,但這些宣傳對你的新城堡不會有好處嗎?"我狼吞虎咽地喝了半瓶啤酒,希望能快點讓自己在艾米還沒來得及到那里之前不能進行復雜的對話。
"太他媽好了,"她回答,把啤酒翻了個個兒,準備喝上一大口。如果我們一直以這樣的速度喝酒,我們很快就會醉倒。
艾米合上雜志,塞進掛在高腳凳上的斜挎包。"至少我不用再擔心我的軍團了。"她蹺二郞腿,對我微笑。
我點點頭,把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不客氣,但我認為這與任務最終結束有更大關系。我們今天只碰到了一個魔鬼,"我說,希望她不要問任何細節。
我揮舞著空瓶子,他氣喘吁吁地把水桶從架子上一拉下來。在裝了幾瓶酒和一座冰山之后,他把它放在我和艾米之間。
"在家里,"他說,用父親般嚴厲的目光盯著艾米,暗示她這不是她第一個酗酒的晚上。
"哇,謝謝,親愛的。"我咯咯地笑,覺得自己比吃晚飯或午飯時還要毛茸茸的。在危機時刻,我忘記的第一件事就是食物。沒有熱辣的雞翅和千層面對我的腸子發動戰爭,我已經夠反胃的了。
"那么,你們準備好迎接周五了嗎?"艾米邊問邊從桶里拿出一個瓶子。
"萬圣節?加布里埃爾可能會把我拖去參加什么蹩腳的化妝舞會。當然,除非他和你有約。"我臉紅了,伸手去拿另一瓶啤酒。
我還在慢慢習慣他有個女朋友,有一點點嫉妒,但不是浪漫的那種。現在誰還會去看約翰·韋恩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呢?
艾米向后靠在凳子上,沖我咧嘴笑了笑。"你是說他真的沒有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
"我讓他讓我告訴你,但是我不認為他能夠保守秘密,"她笑著,看起來很高興蓋布瑞爾答應了她的要求,撫摸著她的尾巴。我只是希望她能夠結束這一切,讓我擁有這一切。我的低劣的驚喜配額已經達到了一個星期,因此啤酒和立即休假。
"說吧,"我呻吟著,把前額貼在吧臺上。
艾米揚起眉毛,像一只困惑的小狗一樣斜著頭。"議員夫人辛迪·莫寧斯塔很高興你這么快就叫停了卡姆招募惡魔的行動,她為你的隊伍提供了一次周末免費旅行,前往我的新城堡。加布里埃爾真的沒告訴你嗎?"她的目光飄向遠方,使她看起來像是迷失在了蓋伯瑞爾早些時候去過的那個什么鬼地方。
"地獄城堡?這個周末?"我停頓了一下,等待著一句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笑話。
艾米坐在凳子上旋轉,雙腿交叉。"我知道在他的任期內還有點早,但也許馬利克可以休個周末加入我們。"
"你是認真的?"我笑了,又擰掉了一瓶啤酒的蓋子。"好吧,該死的。我想我最好開始收拾行李了。"
"別忘了一件晚禮服。我們星期六將在地獄委員會用餐。"艾美咯咯地笑起來,拉了拉她那銅色的卷發。"至少,莫寧斯塔爾女士不介意我對男人的品味。我希望加布里埃爾玩得開心。"她咬了咬下唇,擔心地皺了皺眉頭。
"他會玩得很開心的。我們都會的。"我給了她一個令人放心的微笑,這是我喝的第二杯啤酒。"早上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得走了。謝謝你請我喝酒。"我向哈芬點點頭,從高腳凳上拉下我的夾克。
"星期五見,"艾米笑著把剩下的啤酒拉近一點,免得她爸爸把它從吧臺上搶過來。
外面,濃霧環繞著建筑物,被街燈散射出來的光線照亮,搖曳不定的蠟燭里面的南瓜被雕刻在每一個門廊上。在枉死城,萬圣節有一種怪異的魅力。當然,我們沒有不給糖就搗蛋的家伙,因為命運之神沒有孩子。但是我們確實辦了一些很棒的派對。不過我已經去了三個世紀,所以今年錯過周末去地獄不是問題。
我最近經歷了那么多惡魔的襲擊,你可能會認為地獄是我最不想去度假的地方。但是惡魔們妨礙了我的工作,他們是反叛者,在地獄里不再受歡迎。不管怎樣,他們中的大多數現在可能已經走了。如果格里姆說的是實話,那么這個島已經被摧毀了。我希望賽特和凱姆能隨他們的軍團一起走下坡路,但不知怎么的,我懷疑這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