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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盔甲真是個方便的東西,只要大致做出人類的形態(tài)來支撐盔甲就好了,不用耗費精力細細構(gòu)思內(nèi)部的構(gòu)造。

  雖然會被當成怪人,但在當時被小瓦尼嚴令禁止亂用別人的臉的你看來這是扮演人類最輕松的辦法。

  至于為什么要扮演人類——

  “姐姐,你要出門嗎?”

  已是清晨,借著上廁所的理由出來透氣的米沙好奇地看著你。你在玄關(guān)裝模作樣地調(diào)整金屬長靴,困意在米沙的臉上快速消失。

  你認為他的問題還沒有提完,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姐姐出去干什么呀?”

  你在腦海中尋找適合的詞語。

  “打獵。”

  “哇,”米沙的眼睛亮了起來,“打獵!那姐姐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你很想馬上回絕他,但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于是你果斷放棄了思考:“好吧,露娜同意就行。”

  “爸爸!爸爸——”

  米沙連忙踩著高興的步伐離開,但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很有可能會吵醒另外一個少年,于是之后便壓低了音量。

  他跑到露娜的臥室里,你聽到了祂帶著困意地回答“啊可以可以”。得到許可后米沙去房間換下了睡衣,很快就和一坨白色旋風似的跑了回來。

  “姐姐,爸爸同意了,我們走吧!”

  “我知道,”你的左手握住了放在玄關(guān)柜子上的星碧石,很快一把通體藍色、礦石質(zhì)感的劍就取代星碧石出現(xiàn)在你的手中,“走吧,小小瓦尼。”

  你推開木屋的門,叮囑了一番米沙后和他走近了附近的森林。

  被紅月吸血鬼身為仇人的露娜和他們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因此不被接納,也認為自己兩邊長待都不太合適的露娜選擇了流浪,不過目前看來會在這個據(jù)點待久一點。

  流浪者的吃飯飲食確實是個問題,不過露娜有自己的門路不留后患地搞到食物。

  原本這些食物就你們兩個人分分綽綽有余,而且你們都對這方面沒什么特別的要求,吃飯只是為了不餓死。

  但是你們現(xiàn)在有四個人了,所以需要靠“打獵”彌補食物不夠的那部分,就地取材,沒有后患。

  你回憶起某天,那時還沒有“露娜”這個名字的蒼月吸血鬼突然帶回來兩個小孩。

  老實說你當時既震驚又不滿,但你不知道內(nèi)心的感情叫“醋意”,還在死鴨子嘴硬。

  “你是開始模仿人類組建家庭了嗎?”

  “不是哦,”祂平靜地回答你,“只是這兩個孩子愿意給我拯救他們的機會,所以我就把他們帶回來了。”

  “真是意外。”

  “我也很意外,你是不喜歡他們嗎,還是說在鬧別扭?”

  “都沒有。”

  你悶悶不樂地說,但也因此錯過了抗議的最好時機。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和他們一起生活沒有那么壞,更何況小瓦尼的廚藝很好。

  攬下所有料理的少年當時是這么滿嘴嫌棄之情地宣揚的。

  “食材本來就有限,你們?nèi)齻€,尤其是露娜!其廚藝的存在根本就只是在浪費食物而已。沒辦法,三餐只能由我來負責了。”

  露娜一臉無辜地摸著少年的頭:“這么說我我好傷心啊……不過你愿意負責真的太好了,好孩子好孩子。”

  你默默贊同了少年的話,但是沒有對炸毛的他被露娜單方面壓制的狀況伸出援手,不合時宜地開始神游。

  “你為什么給我吃鳥食,”雖然面前的面包很美味,但在米沙那里學到了一些奇怪觀念的你覺得還是不能喪失尊嚴,“就算我可以變成鳥,也不代表我真的是鳥,就算鳥食真的很好吃你也不能用它來侮辱我。”

  “啊?”面對你的無端指責,少年的眉眼不高興般上挑,“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這就是給人吃的啊。”

  “這是給人吃的?”

  “不然呢,你有意見自己來做。”

  在對方的白眼下,你可恥地沉默了。

  原來人吃的東西這么好吃啊?

  從那一刻起,你打心眼里覺得和這個少年一起生活非常不錯。

  這是第一次吃到瓦尼塔斯做的東西時鬧出來的笑話。但也因此,你非常深刻地認可小瓦尼“露娜做飯就是在糟蹋食物”的觀點。

  鳥掠過樹梢,扇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動響。

  “姐姐,霧好大啊,”米沙認真地觀察著四周,聲音不安得有些顫抖,“姐姐,我要看不見你的臉了。”

  你在心里默默說,本來你就看不見我的臉,畢竟它被頭盔罩著呢。

  不過清晨森林里的霧確實很大,甚至會給人前方?jīng)]路的錯覺。

  熟悉地形的你一手執(zhí)劍,一手緊緊抱住米沙。

  你所收集的、被吸血鬼拋棄的真名中蘊含的怨念逐漸凝聚,構(gòu)成了可以乘坐的幽靈幻馬。你翻身上馬,把米沙護在身前。

  米沙很小很脆弱,不管是心還是身體。

  但當你提出疑問時,是米沙認認真真告訴你“爸爸”、“姐姐”、“哥哥”這些稱呼的含義和其中的親情紐帶的。

  在作為生命這方面的經(jīng)驗確實是米沙比較多,不過在知道其中含義后,你總是不自覺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像個靠譜的姐姐。

  所以得保護好他才行。

  綿長嘶啞的叫聲從馬喙中傳出,你捏著韁繩進入森林。

  *

  “比我想想中快很多啊,姐姐。”

  在回憶的盡頭,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避的現(xiàn)在。

  你的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痕,高處的獵獵狂風幾乎要把你刮下去,但你還是以近乎違反重力的犯規(guī)操作從滑道口爬了上來。

  這近乎垂直的危險話題偏生在入口處打了個彎,這詭異的構(gòu)造讓米哈伊爾即便你已經(jīng)非常接近也有恃無恐地看著。

  你思考著該如何跨越這個彎,但敵人明顯不愿意給你思考的時間,翻開了那本瓦尼塔斯之書。

  米哈伊爾在準備使用瓦尼塔斯之書的力量時是最脆弱的時候,這本蘊含著危險力量的魔導(dǎo)書讓你忌憚。

  畢竟說到底你這幅身體不過也是術(shù)式的產(chǎn)物,一旦被對方打亂節(jié)奏,你很可能會陷入無法再擁有仿生物外殼的困境。

  暫時先保持人類形態(tài),不然在改變的那一瞬間就會讓他有機可乘。

  你決定抓住機會。

  從滑道上幾乎可以俯瞰大半個游樂園,你依靠下面對應(yīng)的建筑確認方位。

  你松開手,轉(zhuǎn)到了滑道背面。旋轉(zhuǎn)的彎帶來了凸起,你再次松開雙手,足部靠著凸起跳起,身體在這剎那完全浮空。

  你憑借仿佛雜技演員一般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抓住了高塔的長桿。你手腳并用,高跟鞋的鞋跟不堪重負地斷裂,手心擦出火花,但好歹還算是停了下來。

  距離米哈伊爾所在的高塔頂端約十米,你踩在陷入長桿的鞋跟上,猛然跳到了塔頂。

  你的左手小幅度變幻為鋒利的刀刃,像切豆腐一樣切開了三角狀的屋頂。瓦礫輕輕落下,卻讓生銹的鐵皮地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米哈伊爾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照出你臉上仿佛劊子手般的兇惡表情。

  男孩似乎在顫抖,眼中冒出不安和恐懼,但他實在是位狡猾的獵物。

  “姐姐,不要殺我。”

  仿佛無心般,米哈伊爾的身體擅自說出了下一句話。

  “救救我和爸爸。”

  呼吸繚亂了一瞬間,明明不應(yīng)該心軟的,但你還是誤判了。

  左手化作的刀刃狠狠扎進米哈伊爾的身后,玻璃隨之碎裂,那碎片仿佛蝴蝶一般撲向你。

  這個塔頂只有頂部、地板、被米哈伊爾封鎖的樓梯、四條用于支撐的長桿,四面連墻壁都沒有,哪來的玻璃?

  很快你就知道為什么了。

  隨著你的破壞,米哈伊爾身后真實的景象才真正浮現(xiàn)。

  用術(shù)式支撐著,被關(guān)在透明培養(yǎng)缸中的少女。其中的液體隨著缺口流出,徹底露出渾身赤□的少女。

  少女有著一張以唱詩班的女孩為基底,又與露娜無比相似的臉。

  原本支撐她浮空隱藏的術(shù)式似乎已經(jīng)被你破壞,她銀白卷曲的長發(fā)落成下墜的弧度,卻在墜落而亡的前一秒睜開了眼。

  如同蒼月的藍色眼眸。

  你的大腦一片空白,米哈伊爾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繁星般的術(shù)式從書中跳躍出來,給你的身體極大的沖擊力。

  米哈伊爾孤注一投地使用全部力量短暫麻痹了你的大腦,延緩了你使用改寫式的能力,讓你下墜。

  男孩的聲音混雜在破碎的風聲里,舊照片般模糊不清。

  “……我也不想殺掉姐姐的,可也沒辦法了,反正死了這個方法也還能繼續(xù)用吧。”

  殺死混沌是不可能的,但是殺死你卻很簡單。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因為和露娜、和米沙、和瓦尼塔斯,和各種各樣的人相遇產(chǎn)生的人格。

  屬于“阿佩倫斯·挪”的東西,僅僅只有那十幾年時光的短暫記憶而已。

  只要麻痹了你本體的大腦,堅持幾年不讓你構(gòu)成身體,你的一切就會被混沌回收,變回當初的黑泥。

  再次使用改寫式需要3秒,但是等你墜落到地面只需要1.56秒。

  而從頭再構(gòu)成身體并獲得行動能力需要10分鐘。

  事已至此,你倒是沒有再抱怨自己無可救藥的浪漫思維了,和米哈伊爾打交道什么的交給分凵身不就好了嗎。

  你開始想,你要死了。

  你又想,啊,我知道了。那些吸血鬼到底是靠什么追蹤我的,那股花香又是什么。

  那是尸體的氣味。

  *

  “你現(xiàn)在知道這個【尖晶石花園】究竟是什么了嗎?”

  在短暫又無止境的下墜中,你想起之前和用著唱詩班女孩外貌的無貌伯爵在花園的相遇。

  但大腦已經(jīng)喪失了正常回憶的功能,或許是因為如此,你幻想出了他將真相告知于你的情景。

  眾所周知,紅寶石城是魯思文卿居住的,女王的王城。

  而在不少無良寶石商手中,更為廉價的尖晶石通常被用來替代紅寶石。

  你想也不想就回答:“當然是因為你的惡趣味。”

  “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這么說,”他摩挲著自己的長發(fā),“但是真相并不是這樣的。”

  “……真相?”

  “嗯。紅月女王已經(jīng)死了,這事你應(yīng)該知道。”

  “死了?不是只是出事了——”

  面對你驚訝的表情,他笑瞇瞇地說。

  “確實,說她死了也不恰當,畢竟她的肉身已經(jīng)被毀滅了,只留下一些殘骸。”

  在他說出解釋前你心里也在反駁他,不對,如果紅月女王真的死了,一般吸血鬼不會這么平靜的。

  就像他們會對你發(fā)自內(nèi)心地尊敬喜愛和恐懼一般,只要這種本能的情緒沒有死去,就意味著紅月女王并未徹底死去。

  但女王肉身的毀滅,也會讓普通吸血鬼有所察覺才對。可事實上吸血鬼的社會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與之相關(guān)的狀況。

  那么就說明,女王肉身的毀滅其實根本無關(guān),大概是因為女王一直陪伴在每個吸血鬼身側(cè),陪伴在每個吸血鬼身邊的是——

  “紅月的女王現(xiàn)在是【薩拉露丹】的一員?”

  安靜潛伏在每個吸血鬼真名深處的,即是溫暖到讓人不設(shè)防的存在,也是露出獠牙時可以讓真名瞬間扭曲的怪物。

  那生產(chǎn)【被詛咒者】的源頭,或許就是紅月女王法斯蒂娜。因為只有她能肆意觸碰每個吸血鬼的真名,讓災(zāi)厄從來不曾離去又不被察覺。

  那紅月吸血鬼又為何如此敬愛他們的女王呢,難道這種災(zāi)厄能帶來救贖不成?

  假設(shè)把腦袋里搞得亂糟糟的,但你想還可以再縮小范圍,于是你憶起在假面舞會上所見的扭曲黑影。

  “紅月的女王現(xiàn)在是……【內(nèi)尼亞】?”

  無貌伯爵愉快地打了個響指。

  “正確。”

  這份肯定開拓了你的思路,你繼續(xù)說:“既然紅月女王是‘快要死去的災(zāi)厄’,且她的存活有利有弊,那么就會有復(fù)活派和徹底死亡派。”

  “是的,”無貌伯爵點點頭,“就像米哈伊爾是復(fù)活派,你和那位瓦尼塔斯是徹底死亡派。”

  你感覺非常不爽,但還是沒有理他。

  “那么研究被詛咒者的魯思文卿就是徹底死亡派,為了尋找徹底殺死她的方法而研究被詛咒者,”你直覺有哪里不對,“不,他應(yīng)該是為了通過被詛咒者找到他們失蹤的女王,然后——”

  你卡殼了,伯爵溫柔地看著你:“能夠理解,畢竟現(xiàn)在你的大腦被麻痹了,想不起來也正常。”

  “我來幫你回憶吧,當時在莫洛博士那里時,你殺了他和蜘蛛對吧?但你并沒有完全以扭曲真名的方法殺死他們,你用【曝血之牙】剝奪了蜘蛛面具尚還活著的血液中余燼生氣才對。”

  “你應(yīng)該在術(shù)式深處看到了決定性的畫面,現(xiàn)在你想起來了嗎?”

  你回憶起了那副畫面。

  高大的紅發(fā)男人站在培養(yǎng)罐前,容器里是擁有著波浪般長發(fā)的女性身體。

  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是很有調(diào)查的必要了。

  “魯思文卿重新了紅月女王被破壞的肉身,他想找到她的余燼,然后復(fù)活她。而你也是復(fù)活派,不過是露娜的復(fù)活派,所以你給了米哈伊爾那個少女。”

  無貌伯爵沒有回答你,仿佛有所保留。

  “那么我繼續(xù)問你,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巴黎貧民窟,那種初遇很難忘記。”

  “嗯——”斟酌了一會,他再度開口,“你還記得我留下的那把黑傘嗎,但是準確來說,那應(yīng)該是你留下的。”

  “什么?”

  無貌伯爵抿了一口紅茶:“那是你成長的記錄,和我的對話結(jié)束后你徹底獲得了基礎(chǔ)的知性,那是你所蛻下的殼。”

  “我只是稍微操作了一下,把它變成了你當時最想要的東西。如果你當時再次觸碰它的話就會被之前的混沌覆蓋,你會再也無法完全獲得知性吧,真是遺憾。”

  “……您和魯思文卿的行為惡劣程度真是半斤八兩。”

  “我還沒聽過這種評價,一般人都不敢把我和討厭的對象相提并論,”他露出了懷念的表情,“不過魯思文卿聽到這句話的表情真想看一看啊,畢竟在他眼里我們有著本質(zhì)性的差別。”

  “你說完了嗎?”

  “沒有,畢竟這場走馬燈還挺長的,”他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后來我找到了那個唱詩班女孩,你之前一直在模仿蒼吧?作為被「混沌(巴別)」模仿的第一個人類,她的身體對我來說有著不同的意義。”

  “所以我剔除了她的靈魂,把她的身體和你蛻下的殼混在了一起,就是米哈伊爾身后所浮現(xiàn)的少女。”

  “還有一點,她的靈魂實質(zhì)上也有著特殊的意義。阿佩倫斯——你現(xiàn)在是叫這個名字吧?”

  “她因為你而死,而在生前為了剔除似有似無的靈魂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在加上這個女孩原本的性格問題。阿佩倫斯,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活著’又強烈憎恨著你的靈魂。”

  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所以我得找個地方埋葬她的靈魂和多余的肉身,那就是【尖晶石花園】。對了,你蛻下的殼也被放在了那里,上面長的星印花現(xiàn)在還開得不錯吧?”

  唱詩班女孩的怨恨染紅了地磚,在你過去蛻下的殼上所綻放的花縈繞著尸臭。

  “為什么沒有在那里多呆一會呢,雖然做不到殺死你,不然它就可以溶解你的感性了。”

  她沒有能力殺死你,所以在短暫的會面中她選擇方便別人殺死你。于是在你身上留下了若有若無的氣味印記。

  “那我再來解釋一下【尖晶石花園】的意思吧,哎呀哎呀,其實這個名字是因為必須要有一個名字隨便亂寫的,硬要說這樣取名大概是為了讓魯思文卿不愉快?”

  “不過我和他還真是相性不佳啊,明明我那副少女的軀殼才是‘尖晶石(仿造品)’。但魯思文卿卻貌似會錯了意,把你的氣味和花園的尸臭混為一談了吧。真是失禮,明明差別還是挺大的。”

  “所以在他看來,‘紅寶石(你)’才是‘尖晶石(仿造品)’,而真正的‘紅寶石’是紅月女王法斯蒂娜,或者是混沌真正的化身,總之不是你。”

  “因為在他看來,你或許只是強行動起來的行尸走肉,一個冒牌貨而已。”

  “……你真惡心。”

  “不,我這么做是為了從他手中‘保護’你,”突然他看向遠方,“我該走了,你也該走了,要我給你一個晚安吻嗎?”

  “滾。”

  “好吧,那么,永別了。”

  他帶走了桌子上的信。

  距離你死亡還有0.56秒,在這短暫的盡頭,你回憶起故事的開頭,沒有被描寫的情節(jié)。

  貧民窟的街頭蹲著的唱詩班女孩,她的身體是半透明,渾身臟兮兮的,你那時沒能認出她。

  女孩為了追殺你而來到人間的巴黎。

  或許她沒有那么恨你,但是在生前非人的折磨和漫長的等待中,她自身的意識已經(jīng)近乎歸零了。

  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怨靈的尸塊已經(jīng)快徹底死了,當時你只覺得這場襲擊來的莫名其妙,調(diào)查優(yōu)先級排不上號,不需要在意。

  你毫不留情地用陽傘把她通了個對穿,那部分尸塊化作灰消散在空氣中,你甚至有閑心思考貧民窟的改善問題。

  你順手把陽傘扔進了垃圾桶里,沒有洗手,因為你的手沒有臟,沒有濺上血液和污漬。

  你也不覺得自己做了壞事,因為這樣奪走別人生命的事,你已經(jīng)干過很多次了。

  你閉上眼,不準備辯解自己的罪,后知后覺地坦然迎接死亡。

  ……自己果然是不完全的生命。到頭來,或許只是害怕著瓦尼塔斯這一個人對你產(chǎn)生憎恨而已。

  “自私鬼。”

  不知道在批判誰的呢喃。

  大腦麻痹,感受不到風的呼嘯,也不知曉墜落的疼痛。

  但是在即將墜落的0.1秒前,大腦的麻痹消失了,你看見溫暖而熟悉的術(shù)式流入你的身體,美麗得如同碎在水里的螢火。

  “蠢貨!”

  這句指向性明顯的蠢貨也是讓人懷念,但即便給了你0.1秒作為緩沖你也無法做出反應(yīng),因為此時的你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活下去的意愿。

  不過男性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自己選擇,你感受到他使用瓦尼塔斯之書改變了你的形態(tài)。

  你有些茫然地停留在空中,然后果斷放棄了多余的思考和傷感,振翅,遵循本心飛向安全的地方。

  一只翅膀殘缺的、夢幻的蝴蝶緩緩?fù)T诹送吣崴故中摹?br />
  你看不到現(xiàn)在自己的模樣,但能感受到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的,屬于瓦尼塔斯掌心的溫度。

  他小心翼翼地合攏雙手,仿佛是怕你飛走了,不知為何,你在心中悲涼地笑起來。

  「果然,我最喜歡瓦尼塔斯了」

  自己從一開始,就是依靠模仿他人、愛著他人活下去的自私生命。

  但這樣殘缺的自己卻被最愛的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沒有比這更令人悲傷的事了。

  「相反」

  他冷笑一聲,掏出別在腰間的木倉,目光對準剛從高塔上下來的米哈伊爾。

  「我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就是你,阿佩倫斯,不過很不幸,我最喜歡的也是你」

  他頓了一下,冰冷地審視著走來的男孩。

  “但在解決你之前,”瓦尼塔斯對你露出傲慢的表情,“我還有問題要問他。”

  殘缺的蝴蝶從他張開的手掌中飛出,躲進他的斗篷外袍里,瓦尼塔斯以冰冷的木倉口對準了米哈伊爾。

  “——回答我,米哈伊爾,你對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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