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吉這樣一問,大家好象什么貴重的物品失而復得一樣,歡騰雀躍起來。
“皇兒,你總算醒來了。”一位老太太眼含喜悅的淚水,用毛巾擦著趙吉的額頭說。
“皇兒?”趙吉抬起頭來環顧四周,暈頭轉向地連聲問道,“媽,您老開什么玩笑呢?什么黃兒紅兒綠兒的?你們這是拍戲呢還是在開化妝舞會?我們這是在哪兒?夢里?還是現實之中?現在又是哪年哪月?”
老太太一聽,愛撫的手突然震顫了一下,大呼:“太醫,太醫——”
在她的叫喚聲里,果然有一位古裝打扮的老大夫拖著個藥箱,躬身爬將上來,認真地為趙吉把了脈象之后,說:“太后請放心,太子可能是由于失戀悲傷過度,導致了短暫的休克,不日即可好轉。”
老太太這才舒緩了一口氣,說:“殷宰相給太子解釋一下吧。”
趙吉循聲看去,發現遠處一個身著古裝的老者,和他同學殷小軍一模似樣的,就是多了些胡子,略顯蒼桑。老者走上前來,躬身一禮:“太子殿下,現在是大宋元符三年,這里是殿下的冰清宮,殿下連這都不記得了?臣等剛剛從TX府將殿下接駕回宮,只是不知殿下何故只身微服前往TX府,弄得這般模樣?”
“什么跟什么啊這是?”趙吉說,“我清楚地記得剛才在畢業聚會上,和同學們多喝了兩碗二鍋頭昏厥過去,怎么一醒來成了這種情形?你說冰清宮我倒是有點感覺,房間里是不是開著空調?”
趙吉說著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一個宮女打扮的小女子,慌忙溫順體貼地在他背后墊了一個黃色錦緞的龍枕。趙吉心說:“乍一看這小女子咋這么像我老婆呢?仔細看又不像,反倒有點像藝妓里面的章子怡。”趙吉心中疑慮頗多,無心欣賞宮女的獻媚之態,希望能在眾多忙碌的人中找個明白人問問,一眼就看見了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胡學紅同學,和穿著中山裝的譚孝宏同學,問道:“孝宏哥學紅哥,冰兒呢?”
“冰兒?”沒等他們兩個回答,殷小軍搶過來反問趙吉。
“就是周惠敏,你弟妹我女朋友,你丫裝什么糊涂?”趙吉不耐煩地說。
殷小軍一聽趙吉話中帶怒,咕咚一聲伏倒在地,連聲道:“老臣知罪,殿下折殺老臣了,老臣萬不敢攀太子妃為弟妹。殿下所言的民女周惠敏已經鉆進一個會怪叫跑得飛快的龐然大物之內,與其父母逃之夭夭,臣已通知各府衙嚴設關卡,想來不日即可緝拿歸案。”
“怪物?”趙吉納悶起來。
“別聽老殷瞎掰,這家伙可能是大腦進水了,要不就是被酒精燒壞了腦神經,竟然叫公共汽車為怪物,周惠敏和她爸媽坐長途汽車回家了。”胡學紅說著,看了殷小軍一眼,“發神經!”
正在這時,一個太監模樣的男子手持拂塵匍匐而入,陰陽怪氣地說:“啟奏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有一位自稱錢潔的小女子求見。”殷小軍用眼神請示了一下趙吉,正色道:“宣錢潔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