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么呢, 怎么這么久不出來。”江愿安在餐廳等得急了,直接走了進(jìn)來,催促兩人。
“沒什么, ”祝清夢走到她身邊,猜到她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催促,又問, “怎么了?”
“我剛剛和知知商量好了,等會去城東老巷玩, ”江愿安挽著祝清夢,又看向喻明夏,“明夏, 你也一起吧?”
“好。”江愿安似乎對她很滿意, 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算是為她制造機(jī)會。
思及此,喻明夏心底對江愿安多了幾分感謝。
幾人重新回到餐廳,云知正在回復(fù)消息, 聞聲抬頭看向幾人。
江愿安:“明夏答應(yīng)了, 走吧, 現(xiàn)在就去城東老巷。”
云知應(yīng)了聲, 然后回房間拿上相機(jī)。
祝清夢今天開了車來,所以司機(jī)的任務(wù)就交到了她身上。江愿安坐在副駕駛座上,云知和喻明夏坐在后座。
車?yán)锓胖魳罚照{(diào)溫度適宜,讓人很有淺眠的欲望。云知看著窗外, 望著不斷倒退的景物,喻明夏坐在一旁, 看向她的側(cè)臉。
在她察覺之時, 又及時側(cè)過臉去。
“你之前是不是說過對老巷也感興趣?”云知想起先前的拍一拍烏龍事件, 喻明夏似乎回答過她這件事兒。
“嗯對。”喻明夏回答道。
“聽說那里面路挺繞的,你之前是不是去過?應(yīng)該認(rèn)識路吧?”江愿安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云知問道。
云知愣了一下,而后才道:“我沒去過。”
“你先前不是說……”江愿安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想到什么咬牙切齒,“南喬王八蛋。”
喻明夏看向云知,見她神色如常。
“她最近沒煩你吧?你放心我已經(jīng)幫你將她罵得狗血淋頭了,咱不氣。”
云知還沒回答,祝清夢先笑出了聲,和云知道:“她那天可氣壞了,躺病床氣得睡不著。”
云知低頭抿唇輕笑,沒說話,側(cè)臉正對上喻明夏關(guān)心的目光,知道她肯定能猜到,便說了句:“我沒事兒。”
提了兩句南喬后,江愿安見云知不想討論她,又止住了話題,開始聊其他的事情。
到老巷需要一小時車程,不知是不是昨晚睡得晚的緣故,再加上音樂輕緩很有催眠效果,讓云知開始昏昏欲睡。
喻明夏瞧見她困倦的模樣,見她動作隱隱搖晃,便離她近了些。在她犯困左右搖晃時,及時地將肩膀靠了過去,讓云知的腦袋不至于落空。
江愿安從后視鏡里瞧見喻明夏的動作,發(fā)現(xiàn)云知睡著之后停止了說話,將音樂聲調(diào)低了些。
從后視鏡里和喻明夏的目光正對上時,她瞧見喻明夏對了說了兩個字——
“謝謝。”
江愿安好像明白了什么,看向祝清夢。
祝清夢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她一時間不知道祝清夢說的是讓她安靜些,還是讓她別插手。
車停在紅綠燈前。
喻明夏垂眸看向正靠著她的肩膀淺淺入眠的云知。這段時間工作多,肯定累壞了。
她目光里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心疼。被江愿安盡收眼底。
驚訝的同時,反倒讓她不知如何做了。
紅燈很快過去,車子重新啟動,這一瞬間車子里出現(xiàn)了一陣突兀的手機(jī)鈴聲。
云知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著喻明夏的肩,她身上有著淡淡的玫瑰香氣,聞上去很舒服。
就在喻明夏以為她醒來會離開時,卻發(fā)現(xiàn)云知只是抬了抬手從手包里拿出了手機(jī),點開屏幕,然后掛斷了電話,然后重新閉上眼睛緊靠著她,嘴里還在說:“明夏,你身上好香啊,睡覺的時候聞著好舒服。”
剛剛她淺眠的時候,因為這陣香氣讓她仿佛身處在玫瑰莊園里面,香氣很淺很淡,但很舒服,和那晚安慰擁抱她時一樣舒服。
要說昨晚離得更近應(yīng)該聞得更清楚,但事發(fā)突然加尷尬,沒想到這方面的事情。
“那就多睡會。”喻明夏抬手輕觸她的臉頰,幫她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小聲地說,“到了地點我叫你。”
喻明夏的聲音很溫柔,聽上去有種催眠效果。
然而云知剛重新閉上眼沒幾秒,手機(jī)又響了。
她皺眉,被連續(xù)打斷睡意之后,神色逐漸開始不耐煩。
打開手機(jī)一看又是剛剛的陌生號碼。
她有兩個號碼,一個工作號一個私人號。
私人號上的來電一般除了有備注的家人朋友就是騷擾電話。
不知道信息從哪兒被泄露,這段時間她不斷收到陌生來電。
她深吸了口氣,接通電話,靜靜地等著那端說話。
“嗚嗚姐姐,你終于接電話了。”
云知愣了一下,沒想到給她打電話的會是云想想,想起之前她借隊友手機(jī)也給她打過電話,那時是讓她記得幫她投票,便猜到她這次的目的也是一樣。
之后才又陳述道:“云小花,你剛剛吵醒我睡覺了。”
言外之意這次想讓她投票沒那么容易。
聽筒里安靜了幾秒,之后才出現(xiàn)云想想的嘀咕聲:“這段可以剪掉嗎?”
云知這才明白原來是云想想是在錄節(jié)目。
雖然她之前沒實時追過,但也大概知道一般選秀都會有一個給家人打電話的流程。
在云知接通電話時,祝清夢就關(guān)掉了車內(nèi)音樂。
兩人聊了一會兒,云知才掛斷電話。
這會兒已經(jīng)睡意全無。
“現(xiàn)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妹妹的小名了。”江愿安笑道。
“雖然是我的問題,但我還是想申明一下,這不是小名,”云知認(rèn)真道,“是我當(dāng)時翻了很久認(rèn)真想的名字。”
江愿安噗嗤笑了一聲,看向喻明夏:“明夏,你知道她有個妹妹嗎?”
喻明夏點頭。
“那時候云知上小學(xué),翻詩詞大全給她妹妹取名字,看到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覺得很好,然后就給她妹妹取了個小花。”
喻明夏聞言也忍俊不禁,瞧了眼沉默地云知。
原本覺得沒什么的云知,接收到她的目光后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我那時候是真覺得這個名字挺好,我爸媽當(dāng)時還準(zhǔn)備讓我叫云知了,相比下我覺得我取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喻明夏突然想起之前云知和她說過她對妹妹很好的話,唇角的笑意更大了。
也不知怎的,江愿安笑她她還能反駁一下,喻明夏笑她她反倒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之前和她說過自己對妹妹很好的話。
見她抿唇輕笑,云知輕推了下她:“你別笑呀。”
喻明夏笑起來很好看,眉眼都溫柔,眼睛里似乎只容得下她。
“哎呀知知,你怎么就撒上嬌了,”江愿安揶揄地看了眼云知,又模仿著她的聲音和祝清夢說,“你別笑呀~”
“好的呢寶貝。”祝清夢輕笑回答她。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云知:“……”
喻明夏倒是沒說話,只望著她輕笑,唇角弧度比剛剛更大了。
“你笑什么,她調(diào)侃我們倆呢,不準(zhǔn)笑了。”云知正經(jīng)道。
喻明夏像是被她的表情唬住了,聽話地點點頭,收斂了笑意。
江愿安見狀調(diào)侃:“天啊,喻明夏你以后肯定是個妻管嚴(yán)。”
祝清夢插嘴:“妻管嚴(yán)不好嗎?”
云知:“……”
為什么她覺得今天這兩人說話有點欠。
她抬眸看向喻明夏,卻正對上她小心翼翼的目光,聽她說——
“能笑嗎?”
云知:“……”
她感覺或許不能讓喻明夏和江愿安祝清夢待在一起,多溫柔老實的人啊,這會兒也會跟著她們開這種亂七八糟的玩笑了。
“安安,你能安靜點嗎?”云知打斷江愿安和祝清夢的對話。
江愿安撇了撇嘴,不服氣地反駁:
“好奇怪哦,我說喻明夏以后是妻管嚴(yán),和知知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你為什么臉紅呢。”
云知眨了眨眼睛:“……”
單聽那一句確實和她沒關(guān)系,但是結(jié)合上下文不就有關(guān)系了嗎?
反觀喻明夏的表情,半點沒有因為她們開的玩笑而產(chǎn)生情緒波動。
云知沉默。
喻明夏這時才又靠過來小聲地說:“別生氣,這是你的地盤,我聽你的也是應(yīng)該的。”
“你不是說了嗎,只要我們彼此不誤會就好了。”
不知怎的,云知隱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但是她并不反感江愿安開這種玩笑,畢竟她和喻明夏都心知肚明。
在幾人的聊天中,很快就到了城東老巷。祝清夢將車停在停車位上,幾人下了車。
老巷已有百年歷史,沿街石碑上有不少名人曾經(jīng)在這里留下過痕跡。
但里面路口很多,不熟悉路就很容易在原地打轉(zhuǎn),直至走出之后就會看見長廊下的荷花池,八月開得正盛。
路上問了不少人,幾人才成功走到長廊處。
云知在拍照,喻明夏跟在身后靜靜地看著她。
江愿安拉了拉她的衣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往后退幾步。
喻明夏照做,聽見江愿安說:“知知平時很疼她妹妹的,之前想想年紀(jì)小,在某些事情上有點辨不清好壞,你要是有天碰上她了,多擔(dān)待。”
說是多擔(dān)待,不如說是提醒她對云想想好點。
關(guān)于她說的辨不清好壞,喻明夏也能夠大概明白,無非是關(guān)于南喬。
“謝謝。”
江愿安聽她說這話才松了口氣,想得到她確切的回答,又才小聲問:“你是怎么想的啊?你喜歡我們家知知嗎?”
喻明夏沒有迅速回答,她在思考如果她回答是后,江愿安會不會告訴云知。
現(xiàn)在只是她的猜測,可以當(dāng)作是兩人在曖昧,但如果她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就等于挑明了她的想法。
她不敢保證江愿安會不會直接告訴云知,而云知又會不會相信,如果相信又會怎么做。
她不敢賭。
“安安,”祝清夢無奈地叫了她一聲,“你讓她們好好相處一下。”
江愿安撇了撇嘴。
“你們在嘀嘀咕咕什么啊。”云知收了相機(jī),朝三人走了過來。
“我對荷花不感興趣,你讓明夏陪你吧,我要和夢夢去約會了,拜拜。”江愿安將話說完,不等云知回答就拉著祝清夢跑了。
“你別介意,安安她性格活潑,沒有惡意。”
江愿安是她朋友,所以打趣她時她最多覺得無奈,但并不會真的怪她。
“沒事的。”喻明夏輕輕笑著,想起剛剛江愿安的話,“剛剛好像聽你妹妹說中旬會放假?是比賽結(jié)束了嗎?”
“沒呢,三公結(jié)束,讓她們放松一下心情吧。”剛剛接電話時,喻明夏就在旁邊所以聽到了一部分聊天內(nèi)容,云知邊拍著荷花邊回答著她的話。
拍了幾張后又看了眼圖,隨意道:“到時候你要是有空的話,我?guī)衔颐妹煤湍阋黄鸪詡€飯?她應(yīng)該會很喜歡你。”
云知只是覺得她身邊的好朋友幾乎都見過云想想,便覺得帶喻明夏一起和她吃飯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有空的,”喻明夏又道,“不過你怎么知道她會喜歡我?”
“因為我很喜歡你啊,”云知笑,“所以她也會喜歡你,她從小就是我的小跟班。”
喻明夏聽到云知說喜歡她時心跳漏了一拍,而后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對朋友的喜歡。
說她是小跟班,但提到她時語氣里藏不住的寵溺。
云知握著相機(jī)的手頓了頓,抬眸果然瞧見喻明夏沉思的表情,才又說:“好朋友。”
這是在解釋剛剛她說的喜歡是好朋友的喜歡。
喻明夏抿唇:“我明白。”
云知移開目光,看了眼長廊的另一端,瞧見一個提著花籃的小女孩,朝她們走了過去。
“小妹妹,這朵荷花多少錢?”
“姐姐,這里不讓賣真荷花,這是假花,二十一束,其他花十塊一束。”小女孩回答。
花籃里放著各式各樣的花,有玫瑰有小雛菊滿天星,花瓣上還有水露,看上去很新鮮。
云知笑,覺得這個小女孩很誠實,價格也算合理,便要了一束假荷花。
小女孩將假荷花遞給云知,瞧見站在她身后的喻明夏,伸手拉了拉云知的衣擺,說:“姐姐,你不給女朋友買束玫瑰花嗎?”
小女孩這話一出,兩人同時愣住了,
云知哭笑不得,先前有祝清夢和江愿安開這種玩笑就算了,不明白怎么剛遇上的小朋友問這樣說話,彎腰直視她:“小妹妹,為什么會覺得她是姐姐的女朋友呀?”
雖然云知覺得女孩會說這話可能是基于“營銷手段”,但還是將話問了出來。
小女孩十一二歲,臉上全是天真的笑容,聲音稚嫩:“我有兩個媽媽,大媽媽看小媽媽的眼神和這個姐姐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樣。”
云知輕笑,她并不太相信小女孩的話,側(cè)身看向喻明夏,卻見她神情微怔。
見耽誤了小女孩賣花,又要了兩束玫瑰。
等小女孩走后,云知退了兩步走到她身邊,將玫瑰和荷花都遞到她面前,問:“誒,你剛剛怎么看我的?”
喻明夏接過花,低眸看著花瓣,回她:“用眼睛?”
云知偏頭:“?”
喻明夏笑,用玫瑰輕點了下她的額頭。
云知感受到玫瑰花瓣上的濕潤,小聲嘀咕:“怎么用我送的花欺負(fù)我啊?”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額頭有溫?zé)岬母杏X,抬眸正撞上喻明夏認(rèn)真的目光,她手里拿著紙巾輕輕地擦拭著剛剛玫瑰花觸碰的地方。
她笑著說:“擦干凈了。”
云知愣。
喻明夏將用過的紙巾折疊,走到垃圾桶旁扔了進(jìn)去。
云知回神,將剛剛的對話忘得干凈,深吸了口氣,說:“你拿著花,站那兒,我給你拍照。”
這話聽上去帶著些許命令的成分,但偏偏喻明夏喜歡她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拍了會兒照之后,兩人進(jìn)了一家小吃店,出來時發(fā)現(xiàn)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云知看了眼腕表,這會兒才下午三點。
再抬頭發(fā)現(xiàn)先前晴空萬里的天這會兒已經(jīng)烏云密布。
這是要下雨了。
要出老巷得先穿過先前來的長廊。
路上云知給江愿安打了兩個電話,卻無法接通。兩人還沒走出長廊,天空中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不幸的是她們被困在了雨中。
幸運(yùn)的是她們被困在了雨中的長廊下。
長廊里有不少和她們一樣被困住的人在哀嚎。
云知反倒冷靜了下來,大雨下的荷花池有種別樣的美感,朦朧而又艷麗,她用相機(jī)拍了幾張。
“我們在這兒等會吧,肯定會有賣傘的人來的,”云知在長廊長椅上坐了下來,見喻明夏還站著,又拉了拉她的衣擺,“坐啊。”
云知看了一會兒相冊,將剛剛拍的她給喻明夏看。
“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很上鏡誒,怎么拍都好看。”
喻明夏瞧了眼鏡頭,又看向她的眼睫,輕聲回答:“嗯,你之前夸過一次。”
“人美就應(yīng)該多夸,不沖突的。”云知笑。
先前的悶熱天氣因為這場雨涼快了不少,空氣中隱隱藏著泥土的味道。
“我想起我上高三那會兒,數(shù)學(xué)老師特別愛留我堂,每次我放學(xué)都是班上最后幾個,我朋友那時候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段時間我?guī)缀醵家粋€人回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云知頓了頓,又道,“有段時間還經(jīng)常下雨,每次我要么忘記帶傘,要么帶了傘就被人偷了,可倒霉了。”
云知現(xiàn)在想起來這事兒都咬牙切齒的。
喻明夏靜靜地聽著,在她安靜下來時又問:“找到偷傘那個人了嗎?”
云知點頭,握緊了手里的相機(jī),咬牙:“找到了,那人讓人悄悄扔我傘。”
說完又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處:“那人可壞了,還推我,我手腕傷了好久,相機(jī)還摔壞了,我當(dāng)時可傷心了,要不是看在……”
云知頓了下來,咬著牙沒再說下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許是因為信任,云知講了很多之前的事情,這些年她都沒和別人主動提過。
喻明夏抿唇,想起那段時間的云知,心疼不已。
小聲地說:“她一定遭報應(yīng)了吧。”
云知倏地睜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喻明夏回答突然說這樣的話,而是——
“你猜得真對,后來沒多久她也摔到手了,我悄悄高興了好久。”
說完還笑了笑,而后云知又悄悄抬頭:“我是不是笑得太壞了。”
“沒有,這是她活該。”喻明夏安撫她。
云知就知道喻明夏會安撫她,每次和喻明夏相處她都覺得很輕松,作為一個朋友喻明夏實在太合格了,總是無條件地站在她身邊。
“咳咳,不過我那時候還是挺幸運(yùn)的,雖然經(jīng)常被留堂遇到下雨天手里沒傘,但是每次到學(xué)校一樓大廳的時候,都會有公用傘在,有時候正好有人來還傘,所以也不至于淋雨回家。”
上學(xué)時候云知雖然家里條件不錯,但是很不喜歡在學(xué)校搞特殊化,就連上下學(xué)這種事情都不會讓人接送。
聽說她的要求之后,她爸媽還和學(xué)校特意囑咐了一番。導(dǎo)致數(shù)學(xué)老師對她尤其不特殊化,所以經(jīng)常被留堂。
云知說完話后,久久沒有聽到喻明夏的回答,不知她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喻明夏才笑著回應(yīng)她:“你運(yùn)氣真好。”
雨沒有停下的跡象,先前給江愿安撥過去的電話沒有回音。
兩人只好在長廊里繼續(xù)等雨停。
不過好在喻明夏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云知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高中時候的事情。
講到最后云知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講喻明夏在聽。
“明夏,你高中時候有收到過我的約拍嗎?”云知突然想起來之前翻看高中相冊的事情。
“沒。”喻明夏溫聲回答她。
云知微微皺眉,她還以為是高中時候喻明夏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或者害羞才沒拍。
難道真像江愿安說的那樣嗎?因為南喬和喻明夏有仇?
“你高中的時候認(rèn)識南喬嗎?”
在問出這句話時,云知其實也明白,她心中的天平已經(jīng)漸漸傾斜,再也不像當(dāng)初那樣自動偏向南喬了。
這是云知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動提起南喬的名字。
早在之前她想知道高中時候討厭她的原因時,她就知道,云知在維護(hù)的人就是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