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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得司州 殺三賊

    且說兗州這邊,郭嘉自和貂蟬成親,夫妻恩愛,在甜蜜一月后,郭嘉開始過問政事,和荀彧商量才能、民生,又讓樂進勤加練兵。
    郭嘉推舉了一些人才,同時又用了一些荀彧刷掉的人,在兗州也取出些官員、豪門、士紳、惡霸,進行打壓、搜刮、處死、關押、徭役,廣施錢糧于民,減少賦稅,替曹操收攬民心,做的事和豫州一樣。
    此舉招到荀彧嚴重反對,荀彧說兗州政事歸他管,郭嘉只管軍事,不應當插手民政,郭嘉沒理荀彧,繼續大刀闊斧的改革,荀彧又鬧上來,指責郭嘉越權行事,等主公回來要參他幾本,郭嘉仍然繼續行事,荀彧再鬧上來,郭嘉說我手里有兵,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荀彧又說要參他,郭嘉說盡管參,反正我就是要這樣做,荀彧大罵郭嘉小人、強盜、殘暴、無道、罔顧國法、濫用私刑、越權行事,至此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程昱就聰明一些,幫著郭嘉做這些事情,同時也勸了荀彧幾句,荀攸也一直在勸荀彧,讓他不要和郭嘉相反。
    郭嘉一面辦政事,一面練兵,讓士兵去務農,去修橋補路,修瓦補屋,如此又是一個月。
    一天,郭嘉在曹府審批公文,突然走進一人,走到郭嘉面前,躬身行禮,說道:“稟軍師祭酒,主公有信送來。”這人姓滿名寵,字伯寧,身長七尺五寸,方臉,濃眉大眼,大鼻,寬口,尖下巴,蓄半尺須,年二十六歲,做過督郵,后又代理高平縣令,曾將犯人拷打致死,曹操任為昌邑縣令,郭嘉在治理兗州時發現,就留他在身邊作從事。
    郭嘉接過書信,見白布上的文字,對滿寵說道:“去拿張白布來。”
    滿寵恭敬說道:“是!”從旁邊書架拿了一塊白布,雙手呈遞到郭嘉面前。
    郭嘉拿起白布,提筆寫道:撫國安民乃是久事,主公既得徐州,可領十萬兵速回,留夏侯惇五萬鎮守,荀彧可托徐州之事。寫完,郭嘉遞給滿寵,說道:“交給荀彧,口中說緊急軍情,讓他立即前往瑯琊。”
    滿寵雙手接布,躬身行禮,恭敬說道:“屬下遵命!”退了三步,轉身走了。
    曹府另一邊,荀彧處理政事,滿寵走了進來,看到荀彧,拱手點頭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太守,軍師祭酒命我傳信,說緊急軍情,讓太守立即前往瑯琊。”然后雙手把白布遞給荀彧。
    荀彧接下白布,臉色難看,他實在是討厭郭嘉,連帶看滿寵也是討厭,還是把白布展開,見上面內容,心里一怒,想道:“什么緊急軍情,不過是想把我從兗州調走,郭嘉,你這卑鄙小人!”荀彧臉上很生氣,眼里有怒意,牙齒緊咬,兩邊臉頰都鼓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荀彧臉上平靜,對滿寵說道:“退下。”
    滿寵轉身離開。
    荀彧心怒,還是決定啟程,選了一匹快馬,趕往瑯琊。兩天后,到了開陽縣,荀彧進城,見城里沒有什么異狀,自覺受郭嘉之騙,虧自己換了三匹馬,趕緊前來,心里氣極。
    待荀彧與曹操相見,躬身行禮,說道:“不知主公有何緊急軍情?”
    曹操一聽,問道:“文若何出此言?”
    荀彧心想,果然是被郭嘉騙了,還是說道:“軍師祭酒命我把這封信交給主公。”荀彧把白布拿出走到曹操面前。
    曹操接過白布,展開一看,知道用意,遂對荀彧說道:“我要領十萬兵攻打司州,這就是緊急軍情,勞煩文若安撫徐州。”
    荀彧一聽明白了,便向曹操說起兗州之事,參郭嘉幾本。
    曹操聽完,想訓斥荀彧,還是忍了下來,對荀彧說道:“我任你為瑯琊太守,代理徐州之事,至于奉孝,我回去會和他說。”
    荀彧一聽,似覺不好,還是說道:“多謝主公提拔。”
    曹操把符印交給荀彧,又交代了諸多事情,第二天率軍回兗州。
    荀彧看著曹操出城,離開,心里很憂愁,很想勸曹操,還是忍住,長嘆一聲“唉!”
    八天后,曹操率領十萬大軍回到山陽郡,隨后回府見郭嘉。
    曹操回府,碰到了滿寵,滿寵躬身行禮,恭敬說道:“小人拜見主公!”
    曹操疑問道:“滿寵,你怎會在曹府里?”
    滿寵恭敬說道:“小人受軍師祭酒提拔為從事!”
    曹操再問:“從事地位不高,你為昌邑縣令,倒是降了。”
    滿寵恭敬說道:“在軍師祭酒身旁,小人見識了許多,很是慶幸!”
    曹操心里猜到,又聽滿寵一說,突然想到,對滿寵說道:“帶我去見奉孝。”
    滿寵恭敬說道:“屬下遵命!”滿寵帶著曹操去郭嘉那里,曹操本來還想讓人去郭府找郭嘉,沒想到郭嘉就在府里。見到郭嘉,曹操看他正在看批文,臉上一笑,心里高興,喊道:“奉孝!”
    郭嘉抬頭一看,見是曹操,說道:“主公。”坐在榻上,往右邊挪了一下。
    曹操一見,快步走了過來,走到榻上坐了起來,和郭嘉同坐。
    滿寵也快步走了過來,對郭嘉躬身行禮,恭敬說道:“拜見軍師祭酒!拜見主公!”
    郭嘉想說他,又忍住沒說,曹操說道:“滿寵,你剛才不是才拜我嗎?怎么又拜了?”
    滿寵一時無語,只有低頭。
    曹操遂說道:“以后不要這么多禮?”
    滿寵恭敬說道:“禮不可不敬!”
    郭嘉看著曹操說道:“主公,不要管他了,你在徐州如何?”
    曹操臉上一笑,高興說道:“果不出奉孝所料,不費一兵一卒取徐州,又得了七萬兵。”
    郭嘉又問道:“陶家之事?”
    曹操一聽,覺得可惜,說道:“陶商陶應被夏侯惇關起來,結果撞墻自盡,陶家和其族被斬首。”
    郭嘉臉色平靜,說道:“是夏侯惇傳主公書信嚇陶商。”
    曹操感慨說道:“不錯,夏侯惇雖得我書信,信里沒提及你,他也知是你謀略!”
    郭嘉臉色平靜,平聲說道:“下次主公不可如此,降者不可殺。”
    曹操似覺得不妥,問道:“為何?陶商陶應皆是我仇人?”
    郭嘉說道:“若有報仇,日后有的是計策,可以讓他們不死于主公之手,因降而殺,只怕以后不好招降。”
    曹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錯事,陶商獻一州而被殺,以后誰肯歸降,發呆一會兒,突然想道:“如果我連殺父仇人也能寬待,那…,只…,唉!”心里嘆氣。曹操看著郭嘉,心里慚愧。
    郭嘉看著曹操,說道:“事已過去,主公不必煩惱,日后招降時只推托陶家是仇人即可。”
    曹操聞言,不由說道:“好。”臉色似乎平靜。
    過了一會兒,曹操說道:“是我之錯,我該囑咐夏侯惇,讓他不要抓陶商陶應。”說完,眼角余光有一人影,曹操看向滿寵,說道:“下去吧。”
    滿寵躬身下拜,恭敬說道:“是!”隨后退了三步,轉身走了。
    看著滿寵走后,曹操說道:“奉孝是要重用滿寵。”
    郭嘉說道:“身邊缺個使喚的人,就讓他來從事了。”
    曹操一聽,想到,疑問:“奉孝為何讓李典前去駐守徐州,還沒到定天下計的時機?”
    郭嘉說道:“本來是打下司州和袁紹開戰時,才派人駐守,袁術現在也不敢攻打,我看李典閑著沒事,我們兵力又多,就打發他過去了。”
    曹操聽完,很驚訝,派一員將軍領三萬人駐守竟然是因為閑著沒事,呆了一會兒,又問道:“那,無論勝敗都殺李典又是為何?”
    郭嘉臉色平靜,說道:“以防萬一,李典雖有智,其智謀并不太高,若中敵人誘敵、驕兵之計,一時獲勝,之后可能敗北,因此穩守才是上策,和袁紹一戰是決定天下的一戰,不能有后顧之憂!”
    曹操明白了,沉聲說道:“奉孝所言正是,豈能因小勝而有大弊,決定天下的一戰!”曹操心中思想著,過了一陣,回神過來,看著郭嘉說道:“荀彧和你有諸多不和,等我平定天下后,將他罷免!”
    郭嘉略微一笑,然后收起,沉聲說道:“文若是王佐之才,以正治國,可是在這亂世,未免顯得迂腐!”
    曹操接著說道:“以正治國,以奇用兵,稱霸亂世,靠的是奇謀計策,以正治國,不知荀彧治的是哪國?奉孝神人,勝荀彧百倍。”
    郭嘉臉色平靜,把話題一轉,說道:“主公領十萬兵回來,可速攻司州,撥亂返正,揚名于天下。”
    曹操聽完,馬上說道:“好!”隨即想到,轉而一說:“奉孝和貂蟬可好?”
    郭嘉臉色平靜,說道:“很好!”
    曹操笑道:“奉孝只顧美色,不佐我征戰。”
    郭嘉一笑。
    曹操也是一笑。
    隨后,郭嘉說道:“我和主公明日進攻司州,兗州之事,我看可托程昱。”
    曹操一聽,說道:“程昱,很好!有才,又不像荀彧自傲!”
    郭嘉略苦一笑,又說:“豫州可托荀攸。”
    曹操聽到,自思自己三大賢才都分往三州,比起同在一州,果然是妙計,遂說道:“奉孝果然高明!”又加了一句:“果然是神人。”
    郭嘉笑笑。
    曹操也跟著笑起來。
    事后,曹操讓程昱為山陽太守,代理兗州,荀攸為沛國國相,代理豫州,立即前往。
    第二天,曹操發兵,十萬大軍齊出。馬車里,曹操臉上很高興,想著就要得到司州,名揚天下,郭嘉見此,說道:“我已出一計,約李榷郭汜張濟決戰。”
    曹操一聽,看著郭嘉,問道:“什么計策?為什么要約他們決戰?”
    郭嘉臉色平靜,說道:“在我接到主公來信時,寫書給荀彧后,又寫一封信,命人快馬兼程去通報曹仁,讓他再派人快馬送戰書給李榷。”
    曹操聽到,大覺不妥,李榷郭汜張濟久霸長安,根本沒有防備,他想要奇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想到郭嘉,遂問道:“奉孝為何要通知他們?是有何計策?”
    郭嘉說道:“把他們聚集在一起好打一些。”
    曹操不解其意,只有分而擊之,聚則強,散則弱,哪有集中大軍好攻打一說,想問,又忍住不問,再想:“奉孝乃是神人!行事出人意料,對,出人意料,反常之舉,非常之人,神人!”曹操看著郭嘉。
    八天后,曹操與曹仁三萬大軍會和,再加上陳留原來一萬防軍,總計十四萬。
    又說長安李榷,八尺來高,方臉,濃眉大眼,高鼻,寬嘴,尖下巴,胡須大把,本是董卓麾下,統領西涼最精銳的飛熊軍,和郭汜張濟樊瞅反攻長安,挾天子而是亂賊,如今接到曹操戰書,坐立不安,傳自己心腹賈詡前來議事。大廳里,李榷站在地上,就是坐不下去,旁邊有十二個甲士站立,除此也無他人。
    過了兩刻鐘后,廳外走進一人,走到李榷面前,躬身行禮,說道:“拜見大司馬。”這人姓賈名詡,字文和,身長七尺五寸,方臉,膚色枯黃,濃眉小眼,鷹鉤鼻,厚唇,圓下巴,蓄一尺黃須,曾獻計反攻長安。
    李榷看著賈詡急說道:“我收到曹操戰書,他要發兵十五萬攻打我!”
    賈詡一聽,心有疑惑,看著李榷問道:“何時來攻?”
    李榷說道:“戰書上沒寫。”
    賈詡又說:“請大司馬借我書信一看。”
    李榷走了幾步,把一卷黃布遞給賈詡,賈詡展開一看,見上面文字氣勢震人,寫道:曹操為社稷之臣,已擁兗州豫州徐州三州之地,今起大軍十五萬滅李榷小賊,勸洗好頭顱等吾斬首。賈詡看完,沉思一會兒,向李榷說道:“偽造戰書三封,另外兩封送給郭汜張濟,聯三家之兵抗曹。”
    李榷一聽,說道:“合三家之兵,倒是有十五萬之眾,只是我和郭汜反目,和張濟疏遠,若是聯兵,他們和曹操一見,知道曹操沒有伐他們,和我們反目又該如何?”
    賈詡說道:“這便是曹操之計,三家只伐一家,分而擊之,離間計,可在戰書上盡寫罵郭汜張濟之言,再鼓動他們出使者交談,收買其使者,令其說已識破離間之計,三家一體抗曹,以決曹操之心,再令使者回復郭汜張濟,說曹操決意除奸。”
    李榷大喜,說道:“如此我便不懼曹操。”
    接下來郭汜張濟中計,三家合一,李榷郭汜張濟各出兵五萬,共十五萬大軍,兵發陳留,二十日后到達。
    曹操這邊,已經閑了好幾天,本來大軍早就可以攻司州,拿下兩個郡,打到洛陽了,可郭嘉遲遲不動,不僅武將著急,曹操心里也急,可他就是不問,郭嘉已經說了,他不解其意,每天都在思索,還是沒想明白,長安距離陳留千里之遠,自己打下幾個郡,他們大軍恐怕才來,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要等敵人,宋襄公之禮,奉孝決不是這種人。
    曹操正和郭嘉下棋,已經處于劣勢,此時黑子被白子圍成三塊,已是落敗之局,旁邊典韋、許褚、曹仁、夏侯淵、樂進、張遼都在看著。突然,滿寵走了進來,對曹操郭嘉躬身行禮,恭敬說道:“拜見主公,拜見軍師祭酒,啟稟軍師祭酒,敵軍送來詔書,還有三名使者。”滿寵雙手把詔書呈遞給郭嘉。
    郭嘉說道:“我不看,你把人打走,告訴他們,明天十五萬大軍攻城。”
    滿寵恭敬說道:“屬下遵命!”退了三步,轉身走了。
    曹操遂問道:“奉孝,滿寵拿著的詔書是什么?”
    郭嘉說道:“敵軍的無用之言。”
    曹操明白了,笑著說道:“滿寵不愧是你的下屬,竟然直接從天子使者那里強搶詔書,你還讓他把天子使者打出去。”
    郭嘉笑笑。
    曹操笑著說:“明日要動兵了?”
    郭嘉笑道:“不錯,”然后看向六人說道:“幾位將軍回去做準備吧!”
    典韋許褚曹仁夏侯淵樂進張遼皆答:“是。”走了出去。
    曹操臉色平靜。
    另一邊,一座大廳里,李榷坐在中央,背后幾十個甲士,賈詡站在面前;左邊坐了一個人,身長八尺,大臉,濃眉大眼,矮鼻,寬嘴,半尺雜須,名叫郭汜,馬賊出身,背后也是幾十個甲士;右邊坐著一人,身高七尺八寸,方臉,濃眉大眼,高鼻,寬下巴,半尺胡須,叫張濟,背后也有幾十個甲士,他們三人在這里聚會,商量怎樣對付曹操。
    過了一個時辰,走進來三人,皆是一歪一斜地走著,個個頭發散亂,鼻青臉腫,眼睛烏黑,嘴角流血,看著坐著的三人,躬身行禮,結果全倒在地上,慘叫幾聲。
    李榷想問,忍住沒問。
    郭汜想問,口開了卻說不出話。
    張濟閉著嘴想張開。
    賈詡看向三人,問道:“為何如此?”
    三人連忙站了起來,說是被搶天子詔書,被暴打一頓,明日敵軍十五萬攻城。
    李榷聽后,臉上很生氣,看著賈詡說道:“賈詡,你有什么主意?”
    賈詡說道:“大司馬,對方無視天子詔書,還毆打天子使者,指明明日一戰,我看不如堅守。”
    郭汜看著賈詡說道:“難道我們怕曹操不成?為何要守?曹操竟敢打我們三人使者,定要滅了曹賊。”
    張濟看著賈詡說道:“我們有十八萬之眾,論兵力還在曹操之上,為何要守?賈詡你就如此害怕嗎?”
    原來三人從長安而來,在路上各抓了一萬壯丁,增加兵力,好對付曹操。
    賈詡不敢反對,只有低頭。
    李榷卻是心里怒極,想道:“這兩人明著對賈詡,實則對我。”看著賈詡,開口說道:“賈詡,我們不僅兵力強,還是朝廷重臣,是朝廷的大司馬、大將軍、驃騎將軍,而曹操不過是閹人之后,沒有朝廷冊封的亂臣賊子,明日必一戰,必定擊敗曹賊。”
    賈詡低頭,心知不好。
    郭汜張濟聽李榷話,心里各有怒意。原來他二人官職在李榷之下,尤其是郭汜,幾次為權位和李榷交兵。
    郭汜氣不過,看向張濟,說道:“張兄,你我兄弟二人,官位低微,不如奏請天子加官如何?”
    李榷大驚。
    張濟一聽,想明白了,說道:“郭兄說得是,我們兄弟倆奏請天子加官,也做大司馬。”
    李榷聽后,不由說道:“大司馬只有一人。”又改口說道:“臨敵之際,兩位莫要再爭。”
    郭汜馬上說道:“臨敵之際,更應同心合力,李兄不與我們兄弟合嗎?”
    李榷一時無言。
    張濟接著說道:“不錯,李兄不與我們兄弟合,我們便自己去請天子。”
    李榷心怒,想道:“這兩人合兵十二萬,單獨就可以對付曹操,若是對付我?”遂看向賈詡,說道:“賈詡,你有何計策?”
    賈詡看著李榷,只得說:“請天子再冊封兩位大司馬。”
    郭汜張濟皆是高興不已。
    李榷臉有怒色,心里更怒,看向周圍,三面甲士,自知奈二人不得,只好說:“那請天子來冊封吧。”眼睛看著賈詡,眼里深處有怒意。
    郭汜張濟各派兩名甲士去外面傳信,半個時辰后,天子和文武百官一起到來。
    原來,李榷郭汜張濟都想著傾巢而出,天子會被人劫走,三人拍定心思,一起把天子帶上,三路軍把天子圍在身邊。
    天子在前,只見天子身高七尺五寸,身穿紅黑相間之衣,頭戴黑色平天冠,紅色珠簾垂下,相貌堂堂,濃眉大眼,面黃無須,是個英俊的少年,十五歲,姓劉名協,字伯和,稱獻帝,后面跟著幾十位文武大臣,人聚集太多,大廳都沒有位置了。
    李榷郭汜張濟見到天子,也不起來。
    天子臉上驚恐,不敢出聲。
    郭汜看著天子,急說道:“請天子封我為大司馬。”
    張濟也跟著說道:“請天子封我為大司馬。”
    獻帝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看著李榷。
    李榷看著獻帝也不說話。
    郭汜張濟再索要大司馬之位。
    獻帝害怕,看著郭汜張濟還有李榷,說道:“大司馬之位只有一人。”
    郭汜馬上說道:“你是天子,你想封兩人就封兩人。”
    張濟也說道:“不錯,難道天子不愿封我們兩人,我們為漢家勞苦功高,竟然這樣對我們。”
    獻帝害怕,只得說道:“朕,朕封大將軍郭汜為大司馬,驃騎將軍張濟為大司馬,位在三公之上。”
    郭汜坐著,拱手說道:“多謝陛下冊封。”
    張濟坐著,拱手說道:“多謝陛下冊封。”
    獻帝馬上說道:“兩位愛卿是大漢股肱之臣,理應受此官位。”
    郭汜張濟高興不已。
    李榷心里憤怒不已,對獻帝說道:“陛下既然已經冊封,就回去吧。”
    獻帝立馬說道:“愛卿說的是,朕馬上就回去。”對左右大臣說:“我們回去吧!”眼神有驚恐。
    幾位大臣答:“是陛下!”聲音不一。
    獻帝和文武大臣走了。
    李榷臉上平靜,眼神陰冷,看著郭汜張濟說道:“如今兩位和我一樣是大司馬,該是同心合力對抗曹操了。”
    郭汜說道:“這個是自然,曹賊敢言殺我們,我們必定殺他。”
    張濟說道:“我們十八萬大軍定能擊敗曹操。”
    李榷說道:“如此甚好,當下,曹操是我們三人之敵,我們兄弟三人應當聯手抗曹。”
    郭汜張濟皆是答應。
    三人散了,李榷和賈詡自回宅院,自回廳內,李榷拔劍怒斥:“賈詡,你敢背叛我,勾結郭汜張濟!”
    賈詡急忙說道:“大司馬不要誤會,賈詡全為大司馬安危著想。”
    李榷一聽,說道:“你還為我著想。”
    賈詡見李榷神色,聽其言語,知其已緩,遂說道:“大司馬也知,非郭汜張濟不可敵曹操,若與二人為敵,他們合力可抗曹操,我們卻是不行,但他們亦可滅我們。”
    李榷一聽,消了怒氣,說道:“我也知此理,所以才讓你出計策,誰知你出這個計策。”
    賈詡說道:“當時只得如此,不能和他們反目,而今曹操是大敵,等擊敗曹操后再和他們計較。”
    李榷聽后,也覺有道理,又問道:“和曹操交戰時,如何讓他們和曹操兩敗俱傷。”
    賈詡思考一會兒,說道:“以吾愚見,曹軍搶詔書,毆打天子使者,其目的是為求速戰,恐怕糧草不濟,我們應當堅守為上策,至于郭汜張濟,現在還不能對付,因為還有曹操,不能未與敵戰而內亂,等戰后,我施一離間計,拉攏張濟,對付郭汜,他們因官位而與大司馬交惡,如今官位一樣,卻沒有聯手的理由,很容易離間。”
    李榷聽完,仔細思考,覺得賈詡所說,句句是理,不過,還是有隱患,問道賈詡:“我不想對付他們,若是他們聯手對付我,讓我和曹操交戰受損,那又該如何?
    賈詡說道:“若是如此,我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理說之,讓他們二人不敢相逼。”
    李榷一聽,也覺得是理,這個時候,不是和他們反目的時候,便說道:“那好,先擊退曹操,再離間郭汜張濟。”
    郭汜張濟離開后,兩人再聚一起。郭汜說道:“張兄,我們兄弟二人合兵有十二萬,李榷只有六萬,我們在和曹操爭斗時,讓李榷去消耗曹操兵力,讓他們兩敗俱傷。”
    張濟說道:“郭兄所言正是,我們兵力可以抗衡曹操,又何須李榷,可趁此次與曹操相戰,殺了李榷,到時天子就掌握在你我手中。”
    郭汜馬上說道:“張兄所言正合我心,我早就欲除李賊。”
    張濟也說道:“李榷長期欺壓我等兄弟,此次正是殺他之機。”
    郭汜張濟一拍即合,都想著殺李榷。
    這邊,賈詡離開李榷,心自膽寒,回到宅院里,也就是一家民房,只有賈詡一人,和伺候的下人,看天黑了,騎一匹快馬出城,他是李榷的心腹,推托有戰書送給敵軍,很容易就出城,來到曹軍城下,大喊我是曹操親戚,快開門讓我進去,守城士兵一一上報,守將立刻下令開門。
    第二天,天還沒亮,李榷和郭汜張濟聚在一起,又像昨天那般,身后各有幾十個甲士。李榷看著兩人,說道:“郭兄張兄,曹操遠來,糧草不濟,我思堅守為上策,不戰而勝。”
    郭汜說道:“李榷,你怕曹操了嗎?我們三人合兵十八萬,遠在曹操之上,你怎如此膽小!”
    李榷心里大怒。
    張濟又說道:“我們大軍一出,曹操定不是對手,李兄飛熊軍西涼第一,擊敗曹操首功就讓李兄去吧。”
    李榷大怒,直接說道:“郭汜張濟,爾等敢欺我?”
    郭汜立馬說道:“欺你又如何?我們十二萬大軍怕你不成!”
    張濟也立即說道:“李榷,你休要張狂,我們十二萬大軍滅你足足有余,識相的立刻把兵權交出來!”
    李榷怒極,大聲說道:“你們軍固然強勝,可要滅我,最少折六萬,到時你們只有六萬,如何抵擋曹操十五萬大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郭兄張兄不要做蠢事!”
    此言一出,郭汜張濟立馬不說話了。郭汜看張濟,張濟看郭汜,兩人都不語,李榷卻說:“郭兄張兄,我等都是董卓部下,多年情義,雖然小有爭執,但此刻面臨生死存亡之敵,此敵便是曹操,若是我等反目,只怕三人都要死于曹操之手。”
    郭汜馬上說道:“李兄說得是,我等兄弟三人,首要之敵就是曹操。”
    張濟只得說道:“李兄說得是,不知有何計退曹操?”
    李榷臉上平靜,說道:“堅守,待曹軍糧草耗盡,不戰而敗。”
    郭汜張濟不語,各自思慮。
    隨后,郭汜說道:“李兄計策甚好,不戰而屈人之兵,乃上策。”
    張濟也說:“確實是好計策,我們就堅守。”
    三人面和好,心不和,各自散了。
    郭汜張濟聚在一起,張濟說道:“等曹操退兵后,我們殺了李榷,再招兵對付曹操。”
    郭汜說道:“張兄果然是妙計,現在先讓李榷再活一陣。”
    李榷回到自己廳里,天已經蒙蒙亮了,自思他們現在不敢對自己動手,心里惱怒得很,想先擊敗曹操,再聯合張濟殺郭汜,再找機會除掉張濟,以報此仇。
    天亮了,曹操這邊,十五萬大軍已經準備就緒,吃過早飯,排兵列隊,出城。
    這邊早已得到消息,敵軍大批集結,準備攻城,李榷郭汜張濟再聚一堂,還是各有幾十名甲士。
    李榷見不到賈詡,心自不安,派人去找賈詡,親衛回稟說沒找到賈詡,他家下人也不知。
    李榷心驚,看著郭汜張濟,說道:“郭汜張濟你們敢與我動兵,定一同被曹操所滅。”
    郭汜張濟皆說不會和李榷交兵。
    李榷說道:“那把賈詡交出來?”
    郭汜說道:“賈詡怎會在我這里?他不是李兄心腹謀臣嗎?”
    張濟說道:“不錯,李兄的謀臣怎會往我要?”
    李榷見兩人不承認,大怒,站了起來,說道:“不管賈詡對你們說什么,你們和我交兵,定會被曹操所滅。”
    郭汜張濟皆是站起,怒氣沖沖,口中說賈詡沒在自己這里,不要冤枉于我,郭汜張濟各看向對方,心里各有懷疑。
    三人就這樣僵著,李榷懷疑郭汜張濟,郭汜懷疑張濟,張濟懷疑郭汜。
    李榷認定賈詡在郭汜張濟那里,曹操戰書之事,他們也肯定知道,賈詡定幫他們謀害自己,不如先發制人,投奔曹操。李榷看著郭汜張濟,說道:“既然兩位說沒有,那肯定是下人辦事不力,我親自去找賈詡。”
    郭汜說:“李兄的下人辦事不力,怎能怪在我們身上,李兄是何用意?”
    張濟說道:“不錯,李兄不要胡亂冤枉我們,破壞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李榷連忙說道:“決不是如此,是下人辦事不力,我立即去找賈詡。”說完帶甲士離開。
    郭汜心疑張濟。
    張濟心疑李榷挑撥。
    李榷離開后,先派人快馬報信,再趕緊調兵五萬前去城門,郭汜張濟隨后接到消息,各率五萬前去追趕李榷,郭張騎兵追到李榷后軍,李榷后軍也是騎兵,以弓箭射住,且戰且退。
    曹軍即將兵臨城下,卻接到李軍投降的消息,郭嘉命張遼帶五萬騎兵,率先進去,大軍隨后趕來。
    城墻上,李軍見曹軍趕來,立馬開了城門,郭軍、張軍才明白李軍通敵,知曹軍人多勢眾,兩軍只有兩萬兵力,決不是對手,只好合兵撤了,才撤不到半刻鐘,便接到兩軍傳信,要嚴守城門,兩軍將領無奈,只好回兵與大軍會和。
    張遼率軍沖進城里,李軍守將拜見,張遼受其降,率其前去追趕,騎兵速度快,很快就追到郭張兩軍,張遼說自己是五萬騎兵,后面是一萬李軍,再后面是十萬曹軍,不投降則死,郭張兩軍哪敢不降,光五萬騎兵就夠滅他們了,遂投降,一萬李軍追來,李將求張遼去救五萬李軍,張遼不動。
    過了兩刻鐘后,樂進典韋許褚帶三萬精兵趕來。
    張遼見此,率五萬騎兵前去救援李榷。
    話說李榷和郭汜張濟交兵,自己有兩萬騎兵,而郭汜張濟有四萬,抵擋一陣后就抵擋不住,郭張騎兵靠近,李榷命兩萬步兵抵擋,自己率一萬軍急速前行,可步兵哪擋得住騎兵,沒多久,郭張騎兵就追上來,只好下令,一萬軍圍成方陣抵擋騎兵,這是李榷最精銳的一萬步兵,倒還真擋住了,沒多久騎兵增加,李榷心急不已,好在自己的兩萬步兵也跟在后面,遂下令步兵會和,一番廝殺,人來馬去,步兵會和了,只剩兩萬余人,這時自己兩萬騎兵也趕來,可后面是郭張四萬騎兵,李榷馬步兩軍會和,同時郭張兩軍也完全趕來,九萬多對四萬余人。
    郭汜大聲喊道:“李榷,你意欲何為?”
    張濟大聲罵道:“李賊,你想聯合曹操殺我們嗎?”
    李榷大聲喊出:“你二人勾結賈詡想要殺我,我豈會坐以待斃,我的部下已經開了城門,曹州牧已帶十五萬大軍趕來,爾等要與我廝殺,乃是自尋死路。”
    郭汜張濟相隔兩軍對看一眼,各自思索。
    郭汜大聲喊出:“什么勾結賈詡,我們才沒勾結賈詡,分明是你勾結曹操。”
    張濟臉色不對,眼里有疑慮,大聲喊道:“李榷,你說我們勾結賈詡,是何用意?”
    李榷大聲喊道:“你們勾結賈詡想殺我,卻不知我早向曹州牧投誠。”
    郭汜起疑又懷疑張濟。
    張濟此刻也疑心郭汜,而不懷疑李榷。
    三人就這樣僵持。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郭汜張濟都知不好,兩人大喊撤兵,率軍逃了。
    兩刻鐘后,張遼率軍趕來,李榷見到曹字軍旗,高興不已,總算把命保住了。
    兩軍相距百步,張遼大聲說道:“誰是李榷?”
    李榷大聲說道:“我是李榷,請問將軍大名?”
    張遼大聲說道:“曹將軍麾下張遼。”
    李榷大聲說道:“張遼將軍是呂溫候麾下大將,莫非呂溫候已經降了曹州牧?”
    張遼大聲說道:“不錯,李榷,你還不過來拜降。”
    李榷心怒,想道:“我要降曹操,不是呂布那手下敗將,更不是你這個呂布手下小卒。”突然想到,仔細一看,見張遼軍隊甚多,心知不對,大聲說道:“張遼將軍帶多少騎兵來?”
    張遼大聲說道:“五萬騎兵。”
    李榷大吃一驚,張遼都帶五萬,呂布不是帶十萬嗎?遂大聲說道:“等曹州牧到來,我再拜降。”
    張遼也不管他。
    接下來,曹操大軍趕來,命李榷拜降,李榷見軍隊多出自己數倍,不敢反抗,一人走近曹操,躬身下拜,口中稱道:“李榷拜見曹州牧。”
    曹操說道:“免禮。”
    李榷才站起身來。
    郭嘉卻是說道:“既然要降,何不下跪。”
    李榷心怒,眼里有恨意。
    曹操說道:“還不下跪。”
    李榷無奈,只得單膝下跪,說道:“末將李榷,拜見曹州牧。”
    郭嘉看著李榷,笑道:“何不雙膝下跪。”
    李榷大怒,兩只眼睛瞪著郭嘉。
    曹操看著郭嘉,突然明白了,看著李榷,說道:“還不下跪?”
    李榷心里怒極,自己挾天子四年時間,連天子都要害怕自己,今天,竟然要自己下跪,沒有辦法,性命攸關,只得隱忍,右膝也跪在地上。
    郭嘉笑道:“何不叩頭?”
    李榷看著郭嘉,眼睛毫不掩飾殺意。
    曹操一笑,嚴聲說道:“為何還不叩頭?”
    李榷怒極了,把頭扣下,沒有抬起來。
    郭嘉一笑,嚴聲說道:“李榷,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可記得五年前劫掠穎川。
    李榷心驚,頭仍扣在地上,大聲說道:“饒命!曹州牧若是殺我,只怕降軍不服。”
    曹操怒道:“殺你又如何,誰敢不服?”
    李榷大驚,心臟狂跳,已知曹操要殺自己,決定舍命一博,猛地拔劍沖向曹操,典韋在曹操左,許褚在郭嘉右,兩人各使兵器,將李榷砍成幾段,鮮血流出。旁邊曹仁夏侯淵樂進張遼各拔兵器,只是沒用上。
    曹操看著成了幾段的李榷,轉頭看著郭嘉,見他在笑,自己也是一笑,說道:“恭喜奉孝報仇了!”
    郭嘉笑道:“算一個了,還差兩個。”
    曹操脫口說出:“郭汜張濟。”
    郭嘉笑道:“不錯。”
    曹操想起疑問,遂問:“奉孝,我有一事不解?”
    郭嘉笑道:“是兩事吧!一,是我為何屯兵不動?二,是李榷為何要降?”
    曹操一笑說道:“不錯,還請奉孝指明!”
    眾武將也是看著,想知道答案,除了典韋許褚外。
    郭嘉笑道:“之所以通知敵人,屯兵不動,等敵匯聚,一者為私,一者為公,我有必勝把握,提早通知敵人,讓他們提早行軍,好讓我提早打敗他們,等敵人到來才打,是因為我要用離間計,先打過去也可以用離間計,不過沒有等待好用;至于李榷投降,我還沒用離間計或者說早用離間計,是他們自己內亂,心生猜忌,李榷心腹謀士昨晚前來投降,便是引子,使李榷猜疑郭汜張濟。”
    曹操聽完,明白了許多,但還有兩事不明,問道:“奉孝,何謂沒用離間計而早用離間計?”
    郭嘉笑道:“我和主公說過,寫書通知敵人,那封戰書我只寫給李榷。”
    曹操一聽,全明白了,看著郭嘉說道:“李榷不敵我們,定然騙郭汜張濟出兵,等他們大軍匯集,奉孝才讓他們知道自己受騙,必然相食,這便是離間計,只是還未使出,李榷謀士,李榷謀士為何投降奉孝?”曹操突然想到問郭嘉。
    郭嘉笑道:“此事也出乎我意料之外,使我們輕易取得首勝,李榷謀士名叫賈詡,此人才華不下于荀彧程昱荀攸,他有先見之明,知李郭張三人必敗,昨夜趁機投降,在城門外大喊是主公親戚,后下屬逐一稟報。”
    曹操一聽,卻是驚訝,遂問道:“也出奉孝所料?”
    郭嘉笑道:“我知賈詡有才華,投降,我倒是料到,不過首戰投敵,我倒是沒想到。”
    曹操一聽,不禁說道:“我也沒想到,又有一個賢才來投我!”說完,突然想到,看著郭嘉說道:“奉孝知賈詡早晚要降?所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郭嘉笑笑:“我這離間計,旁人看得出,破不了。”
    曹操似覺驚訝,愣了愣神,隨即清醒,問道:“何謂看得出,破不了?”
    郭嘉笑道:“人心難測。”
    曹操一聽,明白了,說的是常山王張耳和成安君陳馀,兩人共患難,最后互為仇敵的故事,遂說道:“奉孝打算以利圖之。”
    郭嘉笑道:“算是吧。”
    曹操想到人心難測,刎頸之交也互相殺害,這就是破不了的離間計,心里似有一絲膽寒,想到他與郭嘉,他不敢再想下去,轉移注意力,去想戰事,對,去想戰事,遂問道:“奉孝,郭汜張濟如何是好?”
    郭嘉笑道:“先收編八萬降軍。”
    曹操遂說:“好。”
    馬車里,曹操滿是心事,只能勉強自己不去想,可還是不住想起,再勉強自己不去想,郭嘉在旁邊看著。
    曹仁走了過來,對著曹操郭嘉,點頭行禮,說道:“主公,軍師祭酒,我軍收編郭汜軍一萬,張濟軍一萬,李榷軍五萬兩千,共七萬兩千,已經全部分散各軍。”
    郭嘉說道:“傳我命令,讓張遼率五萬騎兵,前去追殺張濟,就說郭汜和軍師祭酒郭嘉同姓,只殺張濟,讓張遼收降敵軍。”
    曹仁郎聲說道:“末將愿率軍追殺張濟!”
    郭嘉一聽,笑了笑,說道:“不用了,讓張遼去吧!”
    曹仁看向曹操,說道:“主公,末將愿意去追殺張濟!”
    曹操臉色一變,怒道:“軍師祭酒已經下了軍令,你還不執行軍令!”
    曹仁一見,一聽,連忙低頭,說道:“是,屬下馬上執行軍令。”轉身快步行走。
    曹操往右看著郭嘉,看了一眼,轉頭,看著前方,說道:“曹仁是我堂弟,仗著我的關系對你無禮,我等下好好教訓他。”
    郭嘉看著曹操,認真說道:“張耳和陳馀,并非我和主公!”曹操一聽,猛地看向郭嘉,兩人對視,曹操心里想到:“奉孝!”又想到,低下頭,郭嘉看著曹操,又認真地說:“伯牙和子期!”曹操一聽,看向郭嘉,雙眼對視,想到:“奉孝!”然后又低下頭,郭嘉還是看著曹操,認真說道:“君子重義,小人重利,我的離間計破不了,是因為李榷郭汜張濟是三個小人,若是對三個君子就無用,張耳和陳馀又何曾為對方舍過命,刎頸之交不過是謠傳,他們本就是小人,所謂共患難不過是一時無利相爭罷了,又豈能稱為義!”曹操一聽,只覺豁然開朗,好像全都明白了,看著郭嘉,看著郭嘉眼睛,想到郭嘉所說,想道:“君子重義,小人重利,張耳和陳馀為利相殺,又豈能比我和奉孝,貂蟬人間絕色我都送與奉孝,奉孝也相讓與我,我們之情乃是伯牙與子期之情,君子之交淡如水!”曹操心里涌起一陣感動,回神看著郭嘉,感動說道:“奉孝所言極是,君子重義,小人重利,我與奉孝之情乃是伯牙與子期之情!”看著郭嘉眼睛,想到以前,想到徐州,遂明白了,看著郭嘉,感慨說道:“君臣不信,有亡國之危,兄弟不信,有斷義之險!”說完,曹操沉思,然后,長嘆一聲“唉!”自責說道:“我現在才明白,明白的太遲了!”郭嘉認真說道:“不遲的!”曹操一聽,看著郭嘉,也說道:“不遲的!”兩人相視,郭嘉嘴角露出一絲笑,曹操嘴角露出一絲笑。
    看了許久后,曹操覺得眼睛痛,轉頭眨了眨眼,郭嘉也轉頭眨眼,曹操回頭看著郭嘉,見他沒看自己,想到他也是眼睛痛,心里一喜,臉上笑了出來,郭嘉轉頭看著曹操,見他笑了,也笑了起來,曹操見郭嘉笑了,想到:“奉孝!我有這樣你一個知己好友,真是幸事!”更是笑了起來,兩人就這樣笑著。
    之后,曹操想到軍事,問道:“奉孝要收服郭汜?”
    郭嘉笑道:“不是,是施離間計。”
    曹操一聽,心里開朗,笑道:“我還以為奉孝是因為和郭汜同姓,要收服他。”
    郭嘉笑道:“天底下同姓多了,那個郭汜可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曹操笑道:“不錯,有如龍蛇之分,鳳凰與烏鴉之別。”
    郭嘉笑道:“張遼不僅勇猛,而且有智計,他知道我的意思,曹仁就真的認為是要去追殺張濟。”
    曹操笑道:“我這個堂弟,作戰頗為勇猛,也頗有智計,倒是讓奉孝見笑了。”
    郭嘉笑笑。
    曹操笑笑。
    卻說張遼追趕郭汜張濟兩軍,臨近黃昏,終于追到,郭汜張濟只得共同御敵,五萬對九萬多。
    兩軍相距兩百步,張遼大聲喊出:“我乃張遼,奉二十萬大軍統帥軍師祭酒之命,前來追殺張濟,郭汜,你和軍師祭酒同姓,軍師祭酒下令,不要為難于你,速速讓開,我要殺張濟。”
    張濟大罵:“郭汜,原來你也投靠曹操,你這卑鄙小人,暗藏賈詡,想要殺害于我!”
    郭汜大聲喊道:“張兄,是誤會,莫要聽敵人離間之言,賈詡根本沒在我這里,他根本就是在李榷那里,不要中敵人離間計!”
    張濟大聲說道:“你和曹軍二十萬大軍軍師都姓郭,你讓我怎么信你?”
    郭汜大聲說道:“曹軍張遼也姓張,我不也相信你嗎?”
    張濟無語。
    張遼大聲喊道:“我本不姓張,姓聶,祖上為了避怨而改姓張,張濟,我和你沒有半點關系,速速下馬受死。”
    張濟大怒,對著郭汜大聲說道:“郭汜,若要我信你,你立刻率軍攻打曹軍,我便信你。”
    郭汜大怒,心想:“他來殺你又不是殺我,我為何要替你抵擋,可是,若是不管,只怕唇亡齒寒。”看向張遼,大聲喊道:“曹軍二十萬大軍軍師叫什么名字?我不認識他。”
    張遼大聲喊道:“我身為下屬,又豈能直呼上官之名,郭汜,你和我們軍師是同宗,所以軍師下令,不得傷他兄弟,你率軍讓開,我五萬騎兵只殺張濟。”
    張濟又是大怒,仍對郭汜大聲說道:“郭汜,立即率兵攻打曹軍,否則,我將視你為曹操同黨!”
    郭汜又是大怒,想道:“你張濟有什么資格命令我,之前還是我的下屬,現在竟然敢命令我,真是該死!該死!不如降了曹操,曹軍十五萬,加上李榷六萬,我一萬守城軍,張濟一萬守城軍,總共二十三萬,我和張濟合兵也只是十萬,如何能擋?這多半是曹軍的離間之計,李榷,難道李榷中了曹操的離間計?或者他遣賈詡暗通曹操,所以才一直沒見到賈詡?又或者是賈詡勾結曹操?賈詡沒在張濟那里,還是在張濟那里?不管賈詡在哪里,這張濟都可恨,不降,恐怕走不了,面前是五萬騎兵,我和張濟不可能聯手,即使聯手也只能相抗,若是后面十八萬大軍前來,豈有活路,聯手也不能對付曹操,這張濟又可恨,我也不信他,還是降了。”遂大聲喊道:“張遼,我率軍離開,你自己殺張濟。”
    張濟怒極。
    張遼大聲喊道:“離選些,我要殺張濟。”
    張濟害怕。
    郭汜立即率軍跑開,跑到五百步之外。
    張濟單獨一軍,可他還有天子。原來李榷走的時候,沒帶天子,被郭汜張濟截住,郭汜剛走,也不要天子,這天子就落在張濟手中。張濟把天子推到身邊,大聲喊道:“張遼速速退下,我身旁乃是天子,天子下令,讓你退軍。”
    張遼也不理睬,對身邊士兵,大聲喊道:“傳我令,準備殺敵。”
    后面士兵大喊:“殺殺殺…。”
    面對五萬騎兵喊殺,張濟四萬多兵力,也不敢硬抗,心里害怕,也知天子不管用,大聲喊道:“張遼將軍,我愿意投降!”
    張遼心喜,想道:“軍師祭酒果然是神人!我還沒動兵,對方就投降,郭汜張濟有十萬大軍,而怕我五萬!”隨后,對張濟大聲喊道:“既然歸降,跟我回去見曹將軍。”
    張濟只好大聲喊道:“遵命,張遼將軍。”
    張遼率兵回師,張濟跟著。
    郭汜一見,知道不好了,果然是離間計,自己留了個心眼,不先投降,看張遼是否進攻張濟,結果張濟被一嚇,就投降了,現在自己勢單力薄,危險了,勸說張濟,不行,他不會聽自己勸,而且聯手也不是曹操對手,只好投降曹操,原來我們三人都降曹操,那是賈詡暗通曹操出賣我們,沒辦法,只能降了,不降我會被曹操所滅,降了,再與李榷張濟聯手,再抗曹操。想到此,郭汜率軍追趕張遼。
    張遼聽見聲音,回頭一看,是郭汜。
    張濟也看向郭汜。
    三軍靠近,各具百步遠,郭汜看著張遼大聲說道:“郭汜愿意歸降。”
    張遼聽到,覺得不妥,是受降還是拒降,只得接受投降,大聲說道:“好,和我一起去見主公。”
    郭汜大聲說道:“是,張遼將軍。”
    張濟心里也明白了,離間計,三人都降了,和郭汜聯手沒有勝算,還是先降,和李榷會和,再作打算。
    張遼看張濟沒有動靜,便調轉馬頭回師,張濟軍跟著,郭汜軍也跟著,兩邊故意挨近。
    張遼見此,派人前去稟報郭嘉,天黑了,郭汜張濟各派使者交談,張遼舉火連夜趕路。
    話說郭嘉接到張遼來信,他和曹操正在喝酒吃肉,曹操問道:“兩軍來降,該以何計殺之?”
    郭嘉笑道:“我還沒想到,待明日再想。”
    曹操笑道:“奉孝果然厲害,此刻正是黑夜,我倒擔心郭張兩軍有變!”
    郭嘉笑道:“兩個跳梁小丑,不足為懼。”
    曹操笑道:“他倆擁十萬大軍,我倒是擔心,不過奉孝神人,自然不必擔心!”
    夜深了,郭嘉一人看著天上的星星,郭嘉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里星星閃亮。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遼早已率軍返回,曹軍吃過早飯,眾人聚在一起。曹操郭嘉和眾武將圍成一個圈坐在凳子上,曹操左邊是典韋,典韋旁是曹仁,曹仁旁是夏侯淵,郭嘉右邊是許褚,許褚旁是樂進,樂進旁是張遼;之所以圍成一圈,是因為郭嘉吃完飯后不想待營帳里,拿個凳子就坐著,曹操也跟著如此,一眾武將又來問降軍之事,郭嘉看他們站著,也就讓他們拿凳子坐著,他們分列左右,曹操和郭嘉居中,坐了一會兒,郭嘉又想到吃肉,派滿寵去取一只鹿腿來燒烤,郭嘉讓眾人圍成一圈,好吃烤鹿肉。
    沒吃幾口,曹仁就說要喝酒,夏侯淵也附和,曹操說道:“早上喝什么酒,為將者,喝酒誤事,你們大清早就喝酒誤事。”
    曹仁夏侯淵皆是知錯。
    其實是因為郭嘉早上不喝酒,曹操知道,才如此說他們,另外樂進張遼早上皆不飲酒,典韋和許褚倒是不忌,只是平常少于說話,又加入不久,沒有主動提議過。
    郭嘉左手拿盤,右手拿小刀,盤里是肉,用刀插肉,送入嘴里,嚼了幾口,時而看看天空,驕陽升起,時而又看看眾人。
    曹操還是忍不住問道:“郭汜張濟兩軍皆在,奉孝用何方法斬他們?”
    郭嘉邊吃邊說:“我寫一封書給郭汜,他肯定來降,到時收編他的軍隊,再對付張濟。”
    曹操一聽,心里道好,說道:“好計策,只寫給郭汜,不給張濟,如同當初只寫給李榷,不給郭汜張濟二人,這離間計果然厲害!”
    張遼夏侯淵樂進皆是道好,曹仁也只能跟著說好。
    郭嘉轉身看著滿寵,說道:“就這樣寫,我郭嘉和你郭汜是同宗,曹公欲滅你三人,我進言只滅兩人即可,三人成眾,十八萬大軍自然可慮,若滅兩人,曹公已擁二十七萬大軍,剩余六萬不足為懼,況你們三人軍多為西涼人,需要西涼大將帶領,三人只留其一,一可帶軍,安西涼將士之心,二可令剩余一人忠心為曹公,不敢生二心,李榷已被我殺死,我因與你是同姓,把存命富貴之機留你,可一人前來拜降,以示誠心,你若疑心不接,兩刻鐘后,我讓張濟接命。你去吧!滿寵。”
    滿寵恭敬行禮,然后退了三步離開。
    曹操疑問:“他們都在我軍之外,互為羽翼,若是郭汜和張濟合兵相抗,那如何是好?”
    郭嘉笑道:“這二人互不相信,又怕死,聯手沒有勝算,投降才是活命之機,所以昨日以十萬對張遼五萬,尚不敢相抗,今天又豈敢以十萬對二十萬。”
    曹操一聽,明白了,笑道:“我倒是高看兩賊了,兩賊皆是貪生怕死之徒。”
    這邊郭汜收到曹軍書信,走來走去,猶豫不決,心里忐忑不安,想道:“一人前去,無疑送死,若是不去,張濟去又如何?那豈不是自己死!聯手張濟,十萬又豈能抗二十萬,硬拼是死,智斗,那賈詡又在曹操處,李榷竟然已死!那郭嘉又可不可信?此人是曹操軍師,我卻素不相識,也未聽過其名,硬拼智斗,我都無勝算,那張濟輕易投降曹操,我又豈能信他和他聯手,況聯手也無勝算,他若和曹操聯手,我豈非死無葬身之地,也罷!只有投降曹操才是生路,雖有危險,但亦是活命之機,和張濟聯手豈能活命!”郭汜下定決心,遂一人一馬走進曹營。
    滿寵帶郭汜前來,郭汜一路心驚,只得硬起膽子,待進了營帳,見到曹操,瞬間單膝下跪,口中稱道:“降將郭汜拜見曹公!”
    滿寵向著曹操郭嘉,躬身行禮,卻不稱呼,然后退到一邊。
    眾人都看向郭汜,郭嘉一笑,站起身來,眾人皆跟著。
    郭嘉冷聲說道:“郭汜,你不該來的,你來了就只能死!”
    郭汜大驚,看著曹操,急說道:“曹公饒命啊!郭汜一片忠心,誠意來投,所以孤身犯險,請曹公明鑒啊!”
    郭嘉繼續冷聲說道:“憑你也配姓郭,敗壞我郭家名聲,許褚給我斬了!”
    郭汜大驚,拔劍相拼,許褚一刀斬下,劈成兩半。
    看著兩半郭汜,郭嘉不語、自思。
    曹操知郭嘉不快,也不問。
    過了一會兒,郭嘉對滿寵說道:“去叫張濟前來,就說郭汜已降,他再不降,二十七萬大軍要他性命。”
    滿寵躬身行禮,恭敬說道:“屬下遵命!”退了三步,轉身而走。
    曹操心喜,知張濟死定了。
    話說張濟收到消息,曹軍派人進郭汜軍中,隨后郭汜又一人進曹軍,心知不妙,擔心他們聯合攻自己,命屬下嚴加戒備,準備好動兵。張濟惶恐不安,走來走去,突然走進一人,正是張濟侄子張繡,其身長八尺,方臉,淡眉長眼,大鼻,蓄半尺須。張繡行禮問道:“叔父,為何我們要準備迎戰?我們豈是曹軍和郭汜敵手?”
    張濟看著張繡,臉色陰郁,無奈說道:“我又豈是想和他們作戰,若他們容不下我,只能死戰!”
    張繡問道:“我們已降,為何不容我們?”
    張濟說道:“曹軍派人去郭汜軍中,郭汜又一人去曹軍,他們肯定有所圖謀!”
    張繡又問道:“圖謀什么?”
    張濟臉上很生氣,大聲怒罵:“除了我,還能圖謀什么!你這蠢貨!”
    張繡被罵,低頭不敢說話。
    張濟看了生氣,大聲說道:“給我出去!”
    張繡小聲答應,走了出去。
    張濟繼續生氣,隨后繼續憂愁,沒多久,收到曹軍書信,心里忐忑難安。想道:“李榷郭汜都已經投降,我要是不降,死路一條,要是降了,指定被扣下,兵權難保,要我一個人去曹營,擺明要奪我兵權,郭汜一人去曹營,只怕兵權已被奪,算了!不降,我一家大小盡死,降了,最少還能活命!”張濟想清楚,派人去叫張繡。
    張繡走進來,心里不塊,才被罵出去,又叫自己,看著張濟點頭行禮,說道:“拜見叔父。”
    張濟看著張繡,說道:“曹操來信,要我一人去曹營,我若不去,我等性命難保,我若去了,兵權難留,現在將兵符交與你,我若有不測,你帶我們張家大小,兩萬騎兵,投靠袁紹!”
    張繡一聽,臉色大變,急說道:“叔父既知不測,為何要去,我們現在就率騎兵逃跑!”
    張濟臉上有愁,無奈說道:“我們兩萬騎兵跑,曹操有九萬騎兵追,如何跑得了!”
    張繡一聽,想到是這樣,疑問道:“既然如此,叔父為何要讓我跑?”
    張濟聽到,嘆氣一聲:“唉!”心中想道:“這個侄子果然愚笨,這是不得已才跑,已被逼上絕路,沒辦法的辦法!兒子早死,我已把這個侄子當兒子看待,可他竟如此蠢,沒辦法!是死是活,全憑天意!”遂說道:“我去曹營投降,你掌管兵符,我不出事,是幸事!我若不測,你帶一家大小趕緊跑!”
    張繡聽完,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只好點頭說道:“是,叔父!”
    張濟見此,也不說什么,把兵符交給他,自己去曹營。
    曹營,眾人都等著,郭嘉坐在左首,右手撐著臉頰,立在右膝上,左手食指在木案上時不時敲打著,有時也和中指一起敲打。
    曹操見此,關心問道:“奉孝有何煩心事?”
    郭嘉立正,笑道:“也不是什么煩心事?只是兩手空空,覺得有些無趣。”
    曹操一聽,想起以前,笑道:“奉孝以前左手美人,右手美玉,現在雙美都不在身邊,倒是寂寞憂愁。”
    郭嘉笑笑。
    曹操又說道:“何不帶一塊玉在身邊?”
    郭嘉笑道:“好玉難得!”
    曹操一聽,想道:“我還未送美玉,當初許諾要送美人美玉,如今美人送了,還未送美玉,奉孝一好美人,二好美玉,他將白壁送給貂蟬,自己卻沒有美玉了,我得趕緊尋一塊美玉給他。”
    郭嘉立正后,覺得無趣,又是以手撐臉,以指敲案。
    曹操不好說什么。
    過了兩刻鐘后,滿寵帶張濟走進帳里,張濟見曹操坐在中間,兩邊有人,再看地上有一攤血跡,連忙單膝下跪,口中稱道:“降將張濟,拜見曹公!”
    滿寵還是行禮,不語,退到一邊。
    曹操看著張濟,嚴聲說道:“張濟,你知我生平最恨什么人?”
    張濟抬起頭看著曹操,口中說道:“末將不知,但末將是誠心來投。”
    曹操一笑,隨后冷笑道:“誠心來投,若不是吾以大軍逼你,你豈會來投?”
    張濟連忙恭維道:“曹公帶甲三十萬,乃是天下雄主,張濟焉敢螳臂擋車,自知唯有順應天命,所以特來投曹公。”
    曹操冷笑道:“我父曹嵩、弟曹德死于張闿之手,張邈勾結呂布奪我兩郡,張忠陣前叛變,折了我十八萬大軍,你說我生平最恨誰?”
    張濟聽完,覺得不好,怎么都姓張,突然想到張遼,隨即說道:“曹公,我其實不姓張,我祖上為了躲避仇人,才改姓張,我和張遼將軍一樣,請曹公明鑒!”
    曹操看向張遼,想問沒問,隨即轉開。
    郭嘉見此,問道:“張遼,是怎么回事?”
    張遼仍然坐于末位,站起身來,走近,對郭嘉躬身行禮,恭敬說道:“稟軍師祭酒,我祖上姓聶,先祖聶壹策劃馬邑之謀失敗,得罪漢庭和匈奴,不得已改姓。”
    郭嘉說道:“是漢武帝時的事情,馬邑之圍雖然無功,卻使漢庭不再奉行和親,屈辱于匈奴,后派衛青、霍去病擊匈奴,而揚漢威,你自己坐下。”
    張遼恭敬說道:“是,軍師祭酒!”隨后,回位坐下。
    曹操卻是說道:“原來文遠是忠良之后,難怪英勇。”
    張遼說道:“主公過譽了。”
    張濟也跟著說:“曹公,我本也不姓張,請曹公明鑒。”
    曹操笑道:“不管你姓什么,你都得死!”曹操以眼神示意典韋。
    張濟大驚,遂大聲說道:“我已把兵符交給我侄子,…。”還沒說完,便被典韋一戟刺死。
    曹操看著郭嘉,說道:“奉孝,接下來要賺張濟侄子過來嗎?”
    郭嘉笑道:“不用。”看向張遼說道:“張遼,你把張濟的人頭帶上,提五萬騎兵前去招降張濟軍,放話說,殺了張濟侄子就活命,這樣就行。”
    張遼站起,躬身行禮,恭敬說道:“末將領命!”隨后走出,將張濟尸體帶了出去。
    曹操笑道:“奉孝這離間計使得出神入化。”
    郭嘉笑笑。
    曹仁也想去,但不敢說。
    郭嘉看著曹仁,笑道:“曹仁,你帶五萬兵前去招降郭汜軍。”
    曹仁大喜,連忙站起,點頭行禮,說道:“是,軍師祭酒,末將定收編郭汜軍!”
    隨后,張遼收降張濟軍,其手下怕死,殺了張繡;郭汜軍中,聽郭汜已死,被曹仁恐嚇,眾軍無首,也無戰意,遂降了。
    曹操接到消息,高興不已,之后曹仁來報,收編郭汜軍四萬八千五百人,張遼來報,收編張濟軍四萬八千人,共九萬六千五百人,加上之前七萬兩千人,共十六萬八千五百人,再加原來十四萬,曹操已擁三十萬大軍。
    營帳里,眾人高興不已,這次勝仗,又是不戰而勝,收了十幾萬降軍。
    曹操高興后,看著郭嘉問道:“奉孝,天子如何?”
    郭嘉笑道:“今晚設宴!明日再去看他。”
    曹操說好。
    這天子被董卓扶上,后又被李榷郭汜張濟劫持,最后,終于落到曹操手里。
    這天晚上,星光璀璨,曹操大擺宴席,郭嘉居左首,賈詡坐下方,滿寵再次,右邊是典韋、許褚、曹仁、夏侯淵、樂進、張遼六人,左右之后,曹操前方,再有二十人赴宴。眾人大肆暢飲,高興不已,曹操也是一杯接一杯。
    郭嘉看著曹操,郎聲說道:“主公,此番我們大勝,應該大封有功之臣!”
    曹操一聽,大覺有理,心中想道:“第一個就該封奉孝,可奉孝軍師祭酒已經是最高,還封什么?”一時犯難,遂問道:“奉孝!該如何封?”
    郭嘉看著曹操,知他所想,遂說道:“首功便是張遼,李榷郭汜張濟三軍,皆是張遼所降。”
    張遼一聽,覺得慚愧,自己哪能當首功。
    曹操一聽,明白了,自己和奉孝非比尋常,遂看向張遼,說道:“文遠,你要什么賞賜?”
    張遼一聽,待解釋自己并無功,突然明白,軍師祭酒之位,已經是最高了,遂點頭拱手,說道:“張遼本為降將,主公不殺我已是寬恩,報達主公是末將職責,又豈能要賞賜。”
    曹操心想,怪不得奉孝舉薦張遼,張遼確實忠勇,居功而不自傲。
    郭嘉卻朗聲說道:“現在我軍有三十萬之眾,算上各鎮兵馬,共有四十五萬,張遼,我封你為左將軍,領十萬人馬,將軍位第一!”
    曹操一聽,心里驚訝,隨后平靜。
    張遼一聽,立馬跑了出來,左膝跪地,躬身行禮,恭敬說道:“末將張遼,謝軍師祭酒提拔!”說完,頭也不抬起,還是跪著。
    他用的是跪禮,禮儀有跪拜之分,為將者用跪禮,因為將士身披甲胄,雙腿行拜禮不便,故用單腳,所以又叫軍禮,文臣行拜,武將行跪。
    郭嘉笑道:“快起來,我最煩別人行禮。”
    張遼一聽,恭敬說道:“謝軍師祭酒!”然后站起身來,看了一下郭嘉,回到位子。
    眾人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有的想討好。
    曹操笑道:“奉孝,你為文遠設左將軍之位。”
    張遼一聽,感動萬分。
    郭嘉笑道:“不是,我打算設前后左右中五大將軍之位,張遼只是先得。”
    張遼一聽,還是感動極了。
    曹操一聽,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近五十萬兵力,五位將軍。
    剩余幾個武將,個個興奮。
    郭嘉又說道:“這第二功臣,就是我旁邊賈詡,不是他主動投降,引起李榷郭汜張濟各自猜疑,還沒這么容易。”
    曹操聽后,臉上一笑,說道:“早聽過先生大才,我就封先生為河南太守。”
    賈詡站起,走了出來,躬身行禮,說道:“多謝主公。”說完,坐回位子。
    郭嘉繼續說道:“這第三功就是滿寵,從賈詡到李榷郭汜張濟皆是他傳信之功,給兩千石俸祿,職位還是我從事。”說完,看著滿寵。一石等于一百斤。
    滿寵站起身來,走出,向郭嘉躬身行禮,恭敬說道:“謝軍師祭酒提拔!”然后站起身,退了三步,回到位子。
    曹操笑笑。
    郭嘉也是笑笑,然后不語,繼續喝酒吃肉。
    過了一陣,郭嘉還是不講話。眾武將憋著難受。
    曹仁遂問道:“軍師祭酒,還有四位大將軍哪?”
    一句話,引得許多人注視。
    郭嘉一聽,笑道:“已有兩位人選,不過還未立大功。”
    眾武將一聽,各覺得是自己。
    張遼卻是感動至極,想到:“軍師祭酒把立功的機會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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