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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方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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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面對這樣一個運道十足,潛力超群好苗子,姬長生突然升起了一個極為強烈念頭!
    那就是收徒!
    說實話,以姬長生身份地位,如果想要找徒弟話,那人頭絕對能從四九城排到漢南省。
    偏偏這么些年,就楞沒有一個讓他看得上眼!
    想要專心玩古玩,不但要有眼力,還要有一份不為金錢所動,不為外物所移心,要懂得靈活變通,細致入微,除此之外,還要有足夠運道!
    想要淘寶,可不是干巴巴等著寶物上門,只要是好古玩專家,多少都會有自己一份感知能力,專家們評判一件物件真假,除了靠專業知識,多就是靠感覺。
    白玉糖恰恰就具有這份與生俱來感覺!
    心志堅韌,冰雪聰明,視錢財如無物,又擁有超凡感知能力和過人運道,這樣人才真是比自己孫子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啊。
    重要是,這丫頭長得還沒話說,簡直就是個天仙般秒人兒,還是個女娃娃,放身邊知冷知熱,不知道要多貼心。
    這樣徒弟,帶出門去,光是往那兒一站,都覺得倍兒有面子,要是被京城那堆老家伙見著,還不羨慕死!
    姬長生捻著自己不算長花白胡須,一雙老眼精光四射,歪歪無限,越打量白玉糖越覺得滿意,嘴角幾乎要不受控制咧到耳朵邊上去了!
    當然,任憑姬長生奸詐似鬼,老奸巨猾,也絕對不會想到白玉糖是因為身藏聚寶盆,才會擁有了這一份兒能力!
    白玉糖被姬長生如此盯著,只覺得剛剛落下去雞皮疙瘩再次暴起,以燎原之勢,席卷全身,“姬老爺子,我求您老別這么盯著我,慎得慌。”
    姬如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張俊顏,色若朝霞,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自家爺爺想法,他當然是了如指掌,只是沒想到白玉糖會直接說出這么一句話。
    “呃……”姬老爺子也是噎夠嗆,咳嗽了幾聲,這才訕訕說道,“糖丫頭啊,別怕別怕,老頭我只是想有件事想求你,你看看,前個那幅《雪溪圖》,我想買,你把我拒絕了,今兒個這幅《洛神賦圖》,可是我家如玉先看上,也被你戳胡了,先到先得,這個老頭我也沒什么怨言,不過我想買下來,你可是又拒絕了我一回,事不過三,我這次要求,你這丫頭可得答應我!”
    白玉糖滿頭黑線,無奈笑道,“那您總得說說是什么要求吧!”
    “老頭兒這輩子活了這些年,還沒有看上眼后生晚輩,你這丫頭是第一</a>個,我想收你為徒,不知道糖丫頭意下如何啊?”姬長生問完,還沒等白玉糖反應,硬是又補上了一句,“先說好,事不過三,你可不能說不!”
    眾人皆是一陣傻眼,終于知道這老頭先前裝幽怨了半天,為是什么了。
    感情畫主意沒打成,直接將算盤打到了白玉糖頭上!
    古長河和陸言卿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驚訝。
    不得不說,對于一個玩古玩人來說,有一個好師傅極為重要,姬長生無疑就是這個行當中龍頭,成為他徒弟,不但擁有了名師,重要是擁有了一個強有力靠山,這對于現白玉糖來說正是迫切需要!
    考慮到這一點,陸言卿不由得旁邊推波助瀾,“小糖,姬老先生確一片好意,這個行當中,有一位名師指點無異于黑暗中多了一座燈塔,你要好好想清楚,不要錯過好機會。”
    白玉糖能夠看出陸言卿眼中誠摯,微微點了點頭。
    說實,她對于姬長生這個小老頭也很有好感,自己又對收藏很有興趣,只不過……
    白玉糖考慮了片刻,姬長生和姬如玉期待中,終于開口說道,“姬老先生,我很愿意成為您徒弟,也很榮幸,只是我家這邊,我媽也這里,暫時不可能跟您去京城,如果將來我真去京城發展,您還有收我為徒念頭,那我一定奉茶以待,拜您為師!”
    她說這番話并不是空話,白玉糖有預感,總有一天她會踏上華夏國心臟,那座滿目繁華京城。
    姬長生聞言,微微有些失落,但多卻是歡喜,“丫頭懂得為以后規劃,又有孝心,進退有據,不錯,那好!就這么說定了!只要你來京城,就要拜我為師,糖丫頭可不能食言啊!還有,以后別叫我姬老先生了,跟如玉一樣,叫我姬爺爺吧,咱們也好親近一些。”
    “是,姬爺爺。”白玉糖甜甜叫了一聲,直讓姬長生這小老頭美到了心坎兒里。
    “對了,糖丫頭,爺爺呢還有個不情之請,”姬長生直接以爺爺自居,轉變那叫一個,“那個……你這幅《洛神賦圖》畢竟是出世,這裱已經有些損毀了,如果你信得過老頭兒我就將這幅畫交給我,我去找人給你好好重裝裱一番,當然,我也想私下里好好研究一下這幅畫作,等你啥時候來京城了,我再把這幅畫還給你,怎么樣?”
    場眾人,哪個都不白給,自然聽得出來姬長生話里貓膩兒。
    他這分明是借著修復畫作因由,逼著白玉糖去京城,以姬長生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貪墨了這幅畫,管這是一幅傾國之寶。
    只有姬如玉知道,自家爺爺心思遠不止如此:這老頭兒分明就是想拿著《洛神賦圖》自己那老哥幾個面前好好顯擺一番,然后再順勢鼓吹一下自己徒弟,等到白玉糖真去了京城,就算不愿意拜師,名分也定下了,想跑都不可能!
    絕對是一箭三雕!
    對于姬長生這樣私心,聰明如白玉糖,自然能夠猜出幾分。
    這就是**裸陽謀,但卻帶著一個老者懇切期翼,讓人不能拒絕,白玉糖幾乎沒怎么考慮,就答應道,“好,我信得過姬爺爺,這幅畫就交給您來保管,等我什么時候到了京城,一定登門拜訪。”
    “好,糖丫頭夠爽!”姬長生笑得開懷,攥著白玉糖手怎么也不肯放開。
    到了分別時候,姬長生顯得極為不舍,要是不知道人準定以為白玉糖就是這老頭兒親孫女,那一步三回頭架勢,當真是讓姬如玉哭笑不得。
    白玉糖勸了半天,承諾了半天,才算是把老頭哄上了車。
    瞧著姬長生絕塵而去轎車,白玉糖微微出神:她能感覺出來,姬長生對她是真好,那種發自內心喜愛騙不了人,這老人不過是跟自己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掏心掏肺。
    再想想白家家主白奇峰,她名義上爺爺,從小到大,沒有給過她半點關愛,這當真是莫大諷刺啊!
    就算她心足夠冷硬,卻也難免悲涼。
    “姐姐……”沒有人察覺到白玉糖這一瞬之間心境波動,只有鐵木,這個雄偉如山岳一般憨癡男子,感受到了白玉糖身上散發寒冷。
    這一刻,他想溫暖她。
    鐵木將白玉糖手緊緊握住,十指交纏,那般用力,像是要將渾身上下所有力量都傳給她,“姐姐,我永遠你身邊,不論何時何地……”
    白玉糖望著鐵木,只覺得面前這雙眼睛那般憨厚可靠,值得信賴,心,似乎微微動了,暖了,熱了,“謝謝你,阿木……”
    陸言卿站不遠處,看著相視而笑鐵木和白玉糖兩人,只覺得那片空間竟是絲毫沒有自己插足余地,心臟微微抽疼。
    回到了車上,小雪球兒對著白玉糖就是一陣撒嬌,水汪汪眼珠子里面全是委委屈屈控訴,毫無疑問,控訴對象正是我們那個宛若天人,閉目養神佛子大人。
    不用說,就沖那時候涅梵晨將小雪球兒扔出去架勢,就知道這廝骨子里絕對薄涼要死,指望著他照顧小雪球兒,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玉糖忙著安撫小雪球兒,陸言卿和古長河則是各自安排人手,將這些家具給搬運出去。
    不用說,白玉糖買下那兩張黃花梨木太師椅和八寶云紋方桌,直接被送到了她買那棟宅子里。
    白玉糖等人本來打算順道去宅子里看看,沒想到金彥鴻和金彥玲兄妹倆突然間來了電話,說要約眾人一起吃飯。
    眾人不得已改了行程,送走古長河和林楠二人之后,浩浩蕩蕩朝福滿園殺去。
    這次,金彥鴻早就定好了包間,眾人進門之后,直接被服務員帶上了二層,只是造成了小面積轟動,并沒有秒殺大范圍眼球。
    “你們來了!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收獲啊?”眾人一進門,金彥鴻這個大嗓門就扯著嗓子問道。
    “你說呢。”陸言卿溫潤一笑,帶出了幾分神秘。
    “怎么著,看起來這兩天我們兄妹不,還有什么故事發生啊,說說!”
    隨著金彥玲這一問,田甜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從買房子到淘宅子,從枕中畫到白玉糖拜師,詳詳細細說了一遍,比之那說書先生也不遑多讓,直聽金彥鴻兄妹倆,一愣一愣。
    白玉糖這個當事人反而一副沉靜淡然,事不關己模樣。
    “哎呦,真沒想到你們這兩天這么豐富啊,果然有小糖地方就是熱鬧!”金彥玲頗為感嘆道。
    啥叫我地方就熱鬧啊,白玉糖無語翻了翻白眼,頗有躺著也中槍感覺。
    “鴻子,你們回來挺啊,我以為你們怎么著都得晚上才到呢,對了,金伯伯喜歡那個四相佛頭根雕嗎?”陸言卿輕輕抿了口香茶,笑著問道。
    金彥鴻點了點頭,頗為夸張笑道,“喜歡,喜歡不得了,當然,這一切還得謝謝小糖!至于為什么回來這么早嘛,陸二少,你該不會忘了大后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大后天?”陸言卿微微蹙眉,溫潤眼眸隱隱一亮,“平洲大賭石?我怎么忘了,兩天之后,正是平洲大賭石開盤日子!”
    平洲大賭石,也叫玉石投標交易會,是全國范圍內極其著名一次賭石盛會,每年到這個時候,全國各地玉石商人都會蜂擁而至,甚至還有很多緬甸玉石商人不遠萬里前來參加,當真是一個翡翠毛料交易盛會。
    白家時候,白玉糖對于這個賭石盛會也是略有耳聞。
    白家是靠著賭石翡翠發財致富珠寶世家,這樣盛會幾乎是白家兵家必爭之地;同樣,金家作為底蘊雄厚珠寶世家,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相比較于這兩家熱情,陸家就淡然了許多,畢竟他們主產業不珠寶這一塊兒,每年不過是作為漢南省三大豪門之一身份參加,湊湊熱鬧而已。
    “這么說,你們這么早過來,就是為了準備這次平洲大賭石了?”陸言卿笑坦然。
    “沒錯,我家那位老哥早就趕過去了,我們要是去晚了,準得挨訓!”金彥鴻悻悻說道。
    “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么怕他。”陸言卿瞧著金彥鴻那副慫樣,頗有些哭笑不得。
    金彥鴻登時義憤填膺,“丫,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廝,整個一眼鏡蛇,反正我這輩子是認慫了,誰叫他是我大哥呢!”
    白玉糖聽得出來,這金彥鴻雖然看上去很討厭他口中那個所謂大哥,但內心對于這位大哥還是極為尊重和信賴,要不然也不會對他話言聽計從。
    這倒是讓她頗為好奇:金彥鴻兄妹可是金家私生子女,一般情況下,嫡子和私生子大部分都是水火不相容關系,反正他們父親金善坤和金國棟就一直被傳不睦,倒是他們這下一輩,看上去和諧很。
    “你大哥很可怕嗎?”田甜跟金彥玲咬耳朵。
    金彥玲顯然不敢背后說自家大哥壞話,故作灑脫拍了拍田甜后背,直把田甜拍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去,“總說我大哥干啥!還是說說找你們過來目吧,瞧瞧,這是什么。”
    金彥玲從包里拿出了五張請柬,那請柬上赫然寫著‘平洲大賭石’字樣!
    金彥鴻順勢將這幾張請柬推倒白玉糖面前,滿臉陽光笑道,“這個就是我們兄妹給你謝禮了,田甜,鐵兄弟,涅梵晨,就連小雪球兒份兒,我們都準備了一張哦!怎么樣,要不要去平洲玩一圈?”
    “平洲大賭石不是誰都可以參加,必須要有請柬,”陸言卿體貼解釋道,“不過,我也可以將她們都帶進去,鴻子,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心意,兄弟,心意啊,懂不懂!”金彥鴻夸張拍了拍胸脯。
    “聽著挺有意思,姐妹,怎么樣,什么想法?”田甜一向是以白玉糖馬首是瞻,自然是第一時間征求白玉糖意見。
    白玉糖拿著那張精致請柬,唇邊慢慢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微笑,“既然金二哥盛情相邀,我自然是卻之不恭了,咱們就去平洲玩一圈!”
    想必,到了那里,會碰到很多熟人吧,相信這一趟平洲之行一定很精彩!
    這次,白玉糖跟夏婉婷提了這事,夏婉婷幾乎沒有二話就同意了,自家閨女連**都去過了,何況區區平洲呢!
    說起來,平洲位于南海省佛山市境內,南海省跟漢南省比鄰而居,開車話也就是一個半天時間,并不是很遠。
    這次去平洲,陸言卿只帶了一位賭石專家同行,這人年約六旬,名叫黃石,眾人都稱他黃師傅,每每聽到這名兒,白玉糖眼前總能浮現出某打星使出佛山無影腳樣子。
    不過,這黃師傅倒是個好相處人,也沒擺什么專家臭架子,一路上不時地給眾人科普著賭石知識,小老頭笑瞇瞇,很是和藹。
    除了這位黃師傅,陸言卿還帶上了周明軍。
    就像涅梵晨說那樣,周明軍從**回來之后,就到了陸言卿手底下做事,現一個人管著一間場子,日子也算是越來越好,正正應了當日涅梵晨批言。
    所以,這次周明軍看到涅梵晨當真是激動非常,無比恭敬。
    白玉糖等人提前一天到達了平洲,找了一家不錯賓館,住了下來。
    這賓館還是陸言卿提前定下,每年平洲大賭石時候,平洲玉器街附近賓館根本沒有空房,來晚了,說不定就得睡車里。
    翌日。
    天朗氣清,白云朵朵,烈日炎炎,陽光普照。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暑氣,似乎大街上溜達一圈,汗水都能陰濕衣裳,管如此,這蒸騰暑氣依舊是沒有擋住眾人澎湃賭石熱情。
    主辦方平洲玉石協會租用了一個面積很大露天倉庫,作為此次交易會場所。
    一大早,會場前方停車場已經停放了不下數百部車輛,這些車大部分都是名牌車子,就連勞斯萊斯這樣高檔貨都有幾輛。
    對于大部分珠寶公司來說,賭石交易會就是打響牌子展現肌肉時候,這時候自然要注意一下排場。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多大型珠寶公司,像老鳳祥,麒麟齋,如意閣,韓氏等這些國內知名品牌老字號珠寶公司代表都是陸陸續續,粉墨登場。
    就這時,五輛黑色豪華版奔馳車猶如一股黑色洪流,帶著奢華氣息,如一條長龍一般直接占據了一整排停車位。
    “是白家人!”
    “白家人來了!”
    “白家還是這么高調,相信這次賭石大會又是白家跟金家之爭吧!”
    ……
    偌大廣場上一片喧嘩之聲,不管怎么說,白家可謂是先聲奪人,聲勢造很不錯。
    隨著車門打開,白玉川,白玉朗,白玉瑩,白子涵,白子巖等人陸陸續續走了下來。
    不得不說,白家基因還是相當優良,刨去他們那股眼睛長頭頂上架勢不說,這些人確是個頂個俊男美女,尤其是白玉瑩楚楚可憐和白子涵嬌美艷麗格外吸引眾人視線。
    作為白子涵未婚夫,蕭熠宗這次也陪同前來,和白家那些少爺站一起,蕭熠宗就像是鶴立雞群,倒真有些卓爾不凡,器宇軒昂味道。
    除了整個白家三代嫡系悉數到場之外,白家還派了數十個賭石顧問一同前來。
    不說別,單單看這個陣容,就知道白家對于這個平洲賭石交易會有多么看重了。
    白家眾人似乎是很享受眾人仰視目光,并沒有急于去遞請柬,反而站門口和眾人寒暄起來。
    就這時,兩輛加長版勞斯萊斯銀魅出現眾人視線之中,那銀光閃閃色澤幾乎閃瞎了眾人雙眼。
    “是金家,我認識,這是金家車!”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居然是勞斯萊斯銀魅啊,這金家不愧是老牌豪門,就是氣派啊!”
    ……
    車門打開,先走下來是金彥鴻兄妹兩人,金彥鴻下車之后,一改往日浮躁,竟是恭恭敬敬打開了前面車門。
    走下車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男子,這男子面色有些蒼白,白得像是常年生活陰暗中不見陽光,高高鼻梁,薄薄唇瓣,立體分明,又帶著點點薄涼,一雙隱藏黑色鏡框之后雙眼,像是吐著信子毒蛇,漆黑漆黑,仿佛要擇人而噬,流轉間,卻又蕩起了一陣邪肆秋波,泛著冰冷狂野。
    這男子穿著黑色短袖襯衣,黑色領帶,黑色西褲,黑色皮鞋,他整個人像是一朵開黑暗中暗黑曼陀羅,近乎一米九身量,往那兒一站,就給人一種莫名壓迫感。
    這人一走出來,整個會場氣氛竟是一滯。
    金彥鴻和金彥玲對視一眼:自家老哥氣場依舊強大啊!
    沒錯,這人正是金家三代領軍人物,與陸言卿名聲不相上下商場煞神——金惜何!
    白家人看到金惜何,臉色都有些不好。
    原因無他,金惜何被稱為商場煞神,絕對是名副其實,這人手段狠絕,心思細密,懂得伺機而動,而且眼光獨到,才能出眾,只要有他地方,白家絕對討不到一丁點好處,何況是白家三代這些不成氣候。
    不過,輸人不輸陣,白玉川和白玉朗還是挺直了腰板,帶著眾人雄糾糾氣昂昂走了去。
    “金大公子,歡迎歡迎,真沒想到這次平洲大賭石是你親自過來,看來金家是勢必得了!”白玉川口氣充滿了挑釁,眼角斜斜吊著,很是得瑟。
    金惜何居高臨下瞥了白玉川一眼,冷哼一聲,唇角勾起弧度全是不屑,“歡迎?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歡迎?”
    金惜何說完就跟白玉川擦身而過,根本不理會他反應,金彥鴻兄妹和金家五名賭石顧問緊隨其后,直接將白家眾人晾了原地。
    白玉川氣得跳腳,白玉朗也是滿臉通紅,反而是白玉瑩笑容清錢勸道,“兩位哥哥不必生氣,你們還不了解金惜何這個人嘛,他一向陰冷邪佞,唯我獨尊,只要咱們后一天奪冠,就能壓下他氣焰,何必言語上跟他們諸多計較呢!”
    “小妹說不錯!”白玉川和白玉朗點了點頭,漸漸地恢復了大家風范,心氣兒平靜了不少。
    不得不說,白玉瑩確是頗有智慧,幾句話,就讓白玉川二人冷靜下來,
    白家和金家激烈碰撞局面沒有上演,讓很多人心中暗暗失望。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時候,一輛奧迪和一輛寶馬很是低調駛進了停車場。
    直到一個驚嘆聲引起眾人注意,抽氣聲才此起彼伏傳遞開來,猶如燎原之勢,整個廣場空氣似乎立馬稀薄了幾分。
    只見那兩輛車上一共走下來七個人。
    為首一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女子,她五官生精致絕倫,似乎集天地毓秀鐘靈于一身,宛如一朵綻放深谷之中絕世幽蘭,婉約沁人,偏生她右眼下方生著一顆朱紅色淚痣,好似胭脂一點,妖嬈靡麗。
    她穿著雪白色雪紡襯衫,天藍色牛仔褲,明明簡單到了極致,卻自成風景,如夢如畫,那由內而外沉靜芳華,像是細密網,帶著醉人韻,將人絲絲包裹,深陷其中。
    站她身邊男子也是極為俊美,風神如玉,一雙眼睛承載著秋日里柔光,明媚而又溫暖,挺直鼻梁好似春山一筆,一副金絲眼鏡架他鼻梁之上,平添了幾分帶著文人氣質高貴,宛如從水墨丹青中走出翩翩佳公子。
    這男子固然是極其出色,但是若與站那絕色女子身后兩名男子想比,也不由得相形黯然。
    左后方一人身高兩米,雄偉如江河山岳,野性似萬獸之王,一張鬼斧神工俊臉,一絲一毫都是上天揮毫之作,霸氣俊美,渾然天成,只讓人看一眼,便想要為他性感粗獷而尖叫。
    右邊一人竟是一頭白發,那白色是如此無暇,好似九天之上飄落雪花鋪成,一張容顏,竟是無比美好,難言難描,若是非要形容,便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眾人只覺看到了滿眼優曇花競相盛放,這樣一個男子,本就不屬于人間,他周身似乎縈繞著冰涼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好他肩膀上懶懶趴著一只類似于狼犬白色小獸,讓他清冷容顏帶了些微微惱意,就是這絲惱意,讓他回到了人間,當真是叫人慶幸不已。
    如此出眾一行人,讓整個廣場都是一片靜謐。
    別說白家人,就連金惜何等人都停下了腳步,遠遠望了過來。
    眾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來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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