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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

  與叛軍相遇的汜水關報來敗訊,董卓手下的大將華雄被斬。董卓起兵二十萬,直抵洛陽城外五十里處的虎牢關。
  是夜,研究了戰況后,董卓命令呂布帶兵三萬下關前扎寨。揮退了其余將領,他才側頭對著一直站在他身后沉默的我道:“毀,你趁夜去殺了三個逆賊。”
  “是。”我垂眼應答,就是不想看站在董爺另一邊的呂布。
  帳子掀起,一名衛兵端酒壇上來。
  李儒上前,傾了四盅酒。
  “雖說你未滿20,不該飲酒,可這次任務事關重大,我祝你馬到功成。”董爺舉起酒盅,語氣很是兇狠,“讓他們看看膽敢反逆我的下場。”
  拿起一盅酒,瞧著青銅雕刻出的羊頭,心里依舊是惱火的。被拒絕后,腦子里翻滾的都是不甘、難堪、氣憤還有滿肚子的怒火,很奇異的就是沒有難過,大概是因為憤怒沖上了頭,完全沒有自艾自棄的空間。
  等這一戰結束后,我一定要揪著那個竟敢拒絕我的混蛋的衣襟,也用力的搖一搖,把理智搖進他腦袋里,讓他明白,我喜歡一個人是身體力行的,不是口頭說說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打發掉的,他敢拒絕,我就敢再追上去,哪怕碰得頭破血流,也纏著他不得不接受!
  明明他也是擔心著我啊!干嗎要口是心非的把我推開,混蛋!
  “毀,你的志氣很高漲,不錯。”董爺的贊美傳來。
  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能,我會捏碎這個酒盅聊表我的志氣。”陰森森的哼了一聲,舉杯一口飲盡。
  他們三個才想跟著飲酒,帳外就傳來陣前急報。
  “搞什么!”董卓惱火的丟下酒盅,抬腳就走了出去,呂布也放下了酒盅跟出去。
  李儒執著酒盅對我舉了舉,“祝——”
  我抬手打斷他,“等等。”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我抬起手捂住嘴,比他還不可置信的張口吐出滿掌的鮮血。
  “酒里有毒!”李儒失聲叫道,沖過來扶住我,揚聲吼道:“有刺客!”
  抱住絞痛的小腹,我瞪著自指縫墜落的血液,不敢相信,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中毒?為什么不多給我幾天的時間?至少讓我先殺掉幾個謀反的主事者,好減輕他的重擔啊……緩緩跪下身,嘔吐的血已染紅了一片地毯,“為什么……”
  “毀?!”奔回帳的董卓大怒了,“送酒的衛兵在哪里?”
  在李儒的扶持下,我努力的抬起頭。
  看見董爺身后的他,那雙深邃的漆黑鷹眸里閃過擔心、愧疚和……滿意。

  大夫說毒性劇烈,不過我比較萬幸,只有少量的毒酒浸入五臟而已,大部分都被嘔血時帶了出來,所以靜養一個月,就會恢復。
  董爺暴怒,連殺了十幾個士兵,都無法追查出酒到底是什么時候和被誰下毒的。由于時間緊迫,呂布率兵出關扎寨去了。
  送我回洛陽的是高順。
  躺在軟榻上,看著蔚藍天空中的片片白云,我有時會有錯覺,以為自己已經被毒死了。不想聽任何戰況報告,也不想見任何人,就連哭泣擔憂的斕都被我拒絕在跨院之外,只是一個人躲在府里的最深處,安靜的過著很多年都沒有的平靜日子。
  我知道是他下的毒,也知道他的出發點是什么。
  明明知道是為了什么,可心還是好痛。痛他的狠心,痛他的無情,痛到最后,竟然變成了心痛他,他連命都不想要了,只為了保住我,這個白癡,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還拒絕我。
  他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為什么就不干脆真的像傳言中的有勇無謀,讓我弄個明白咧?偏偏深沉若海,壓根無法探個究竟。可恨的是,他也不給我機會去探。
  到底在他眼里,我算什么啊!
  可以拿來任意毒殺的笨蛋咩?
  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整日整夜的胡思亂想,想的全部都是他,都是那個叫呂布,字奉先的惡鬼般的男人。
  想著他入睡,再想著他醒來,已是不自覺養成的新習慣,所以在掀開眼,迷糊中看到黑暗中那道魁梧的身影時,我以為是在做夢。“嗯,呂布,你是混蛋。”忍不住罵一句先,再張開手乞求,“抱抱我好不好?好想你。”
  低低的嘆息在漆黑的室內飄揚開去,黑影移近,兩條結實的臂膀將我連被擁入一道溫暖寬厚得不可思議的胸膛中。
  困倦的將腦袋擱在那寬寬的肩膀上,鼻間的清新氣息讓殘留的睡意逐漸消散。可強大的安全感讓我不愿意醒過來,合上眼,攬著他的脖子,很久才沙啞道:“你受傷了么?”
  “對不起。”他低沉的答非所問。。
  “我只是不想讓你負擔那么重。”閉著眼,我呢喃,“我想幫你,一個人撐著那片天很累。”
  “我知道。”在我腰后的雙臂收緊。
  “我只是想讓你輕松一點,我只是想讓你有機會多笑一笑,我只是想看你過得很好,我只是想……”眼水自緊合的雙眼里流出,我知道我不該哭,可無法停止心里的委屈,“我只是、只是喜歡你……”
  他緊緊摟住我,側臉挨住我濕濕的面孔。
  “你害我好傷心,你總是讓我哭……”低低哽咽著,我攬緊他的頸項,“為什么你就這么討厭呢……”
  “我有一個妻子在老家。”他低低的說道。
  淚水淌得更為洶涌,手卻抱得他更緊,“你愛她?”
  “媒妁之約,她很怕我。”
  心里好受了一點點,“哪個人不怕你。”就連董爺都得退讓三分。
  他輕哼了一聲,“你就不怕。”
  忍不住抽泣著笑了,漆黑中就算掀開眼也看不清他的面孔,可他來了,讓我滿足了。“喜歡我吧,我會對你好好的。”小聲的誘惑他,我彎出個笑來,大概是黑夜讓我膽子大起來了,反正他也看不見我的臉會紅得有多凄慘。
  他沉靜了一下,“我無法為你撐起一片天。”
  “我不在乎。”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很自大的吹捧自己,“我也很厲害啊,可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上戰場,我就去暗殺敵人首腦,這樣我們一起撐起天空,多好。”
  他失笑了,低沉渾厚的笑聲轟隆隆的自他胸膛的起伏里涌出,動聽極了。
  “你笑了,是不是就代表著快樂了?”磨蹭一下他帶有胡茬的臉,“真希望我可以永遠讓你這么快樂。”
  他似乎在嘆息。
  “陪我一輩子吧,我也會陪你一輩子的。”快樂的閉眼想象著我們都白了頭發的樣子,“別拒絕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唯一叫我心動的人哪。
  他不語,只是安靜的抱著我。
  “今晚不要走,好不好,留下來陪我。”困困的再打個呵欠,在他懷里很舒服,舒服到困意全部重新席卷而來,叫我連自己說什么都聽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的咕噥著:“我喜歡你,呂布。”

  一覺醒來,恍若隔世。
  掀開的眼簾外是張英俊得讓我心痛的臉,看著看著,很想笑也很想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長得好俊美,可惜稍微兇了點。”抬手撫摸著那兩道濃密的飛揚劍眉,我輕輕的笑,不太敢相信自己運氣竟然好到可以與他這般的接近。
  他靜靜的沒有說話,漆黑的眼眸很專注的凝視著我,嚴厲的五官放松了不少,看起來很溫柔。
  食指順著那直挺的鼻梁往下畫,鼻尖微墜,看起來就很兇悍,這人的長相還真是分分毫毫都透露著兇煞,純粹就是一副嚇壞膽小人士的面貌。
  他安靜的任我動作著。
  輕輕的,指尖滑到了他薄薄的唇瓣上,居然是柔軟的,而且還暖暖的。噗嗤笑了,我還以為他全身上下都是堅硬得像塊石頭呢,竟然還有柔軟之處,好希奇。
  他略挑濃眉,表示疑問。
  “你是個人呢。”不是任何人心中所想的那個惡鬼,也不是任何人以為的那個無法摧毀的奇跡,他也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受了傷也會痛的人。嘻嘻一笑,將他唇上的指尖折回來,抵住在自己的唇上,覺得臉兒熱了,可還是很大膽道:“這算不算間接的親親了?”他還從不曾親過我呢。
  黝黑的眼神黯然中發亮,濃濃的在眼底翻滾著什么。
  在他格外侵略的目光下感覺到怯懦和羞澀,咬了咬下唇,我沒有回避的望入他眼中,“為什么你沒有要我?”他摟著我睡了一夜,連外袍都沒褪,只是解了發冠而已。
  他看著我,若看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你睡著了。”
  這是什么答案?為什么以著這種眼神說出這樣讓人完全不明白的解釋?“不懂。”老實的皺眉盯住他。
  他的唇角很淺的彎起來,“你睡著的時候像個孩子,我不想打擾你。”
  ……很不自覺的往右邊瞟了一眼,雖然他的語調很溫和,解釋也很溫馨,讓我聽了也很感動,可怎么聽怎么讓我有股想翻白眼的感覺,“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動物咩?”很納悶的小聲嘀咕,是我的見解錯誤,還是他和其他的男人硬是不一樣?
  他肯定是聽見了,因為他眼里閃爍著笑意。
  不過管他呢,有無肌膚之親,都讓我好快樂,因為我現在人在他的懷里。得寸進尺的靠過去,不管臉皮燙燙的,貼住他渾厚的胸膛,開心的閉上眼睛,“嗯,真好。”臉頰下是他的胸口,鼻端是他的氣息,身體感受的是他強大的溫暖,他離我這么的近,近到讓我幸福得想拋棄一切。
  他沒做聲,只是攬在我后腰的大手移到我的頭上,慢慢的撫摸著我的發。
  幾乎要再度沉沉睡去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不對勁的地方,猛的后仰頭,瞪住他,“喂,現在是大白天的,你怎么還可以窩在這里?”他不用帶兵打仗,也不用跟在董爺身后當保鏢么?而且看外頭的亮度,該是近午時分,怎么會沒人在門外喚我。
  他的大掌兜著我的后腦,看著我的眸子逐漸恢復成冷然,“我敗了。”
  立即擰眉,“你受傷了還跑來我這里?”
  他眼里閃過溫暖,“我沒受傷,只是敗給了那三個人。”
  “三個?”我挑高眉毛,低惱了,“三個打你一個?也太不公平了!董爺難道就沒派其他可以協助你的人么?”我知道他很強,可董卓也別以為他強到可以一人對付全天下吧?“是哪三個?等我好起來,就有他們好瞧的!”
  他眼神柔和的瞧著我,“等你好起來,我告訴你。”
  直覺的不信,當下決定以后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去問李儒。“后來呢?”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李儒建言遷都長安,并且查封洛陽城內袁紹門下及宗黨的家產,挖掘先皇陵寢謀取巨萬,連同所有洛陽百姓一并遷往長安后,再火焚掉所有民宅宮邸。”
  “……這是在演放火搶劫的戲碼么?”我咧嘴干笑。
  “他已劫持了天子并后妃,先行長安去了。”
  心劇烈的跳了起來,我看著他,先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輕輕道:“領命毀城的人是你?”
  他無言點頭。
  閉上雙眼,熊熊烈火燒上腦門,睜開怒瞪他,“董爺明擺著是要遺臭萬年的,你陪著他做什么?生前被人指著罵,死后還有可能被人掘墳鞭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氣死我了,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他平靜的瞅著我的惱怒,淡淡道:“你需要靜養。”
  “又如何?這天下有誰會在乎我的存在?可你不同,你那么的出色奪目,有多少人在注視你,又有多少有野心的人想招你為己用。為著那個混蛋董爺敗壞了名聲,你要別人都怎么想你?!”啊,好惱火,他已經背上了見利忘義、有勇無謀和惟利是圖的黑鍋,他還想再戴上多少頂亂七八糟的臭帽子?
  暖暖的大手忽然包住了我的半邊臉,他的眼神溫柔得像蒙了一層霧,“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來陪你。”
  低低啊了一聲,我說不出話了。
  雖然我喜歡他,想得到他,可因為董卓過于重視我與斕的事實,讓我就算再想投懷入抱,也不敢過于明顯的接近,只怕會連累了他,遭來董卓的殺意。所以一直以來,我找他都是躲躲藏藏,盡可能的瞞著董爺的耳目,就怕被董爺發現我對他有意思。
  如今董卓和李儒他們先去了長安,洛陽除了了執行任務的一般官員外,只剩下了他和我,自然不必再隱藏得像見不得光,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處在一起。
  突然明白過來,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湊上前去,認真的問道:“你留下,就意味著你不會再拒絕我,是不是?”如果他不打算接受我,就不會說出陪我的話。
  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我的粗魯,只是看著幾乎鼻子頂住鼻子的我,“我在這里了。”
  剎那間喜悅無比,想尖叫,宣告全世界我的快樂!可盯著他,我又覺得難過起來,“劫掠和火燒洛陽是個千古罪名啊。”全天的人的辱罵,全天下人的指責,他一個人默默的背起來,會有多沉重和痛苦?
  他淺笑了,珍愛的目光細細的凝著我,沉靜的說道:“你值得。”
  那一瞬間,心醉了。
  一個男人,能為了我做出如此違背天理的事,我還能有何所求?
  用力抱住他的頸項,我埋入他的頸彎,快樂的哽咽,“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了,無論你娶了多少妻妾,無論你是病了還是老了,無論你是強壯還是虛弱,無論你是巨富還是貧瘠,我都不會放手了!”
  他按住我的后頸,摟在我的腰后,低喃在我耳畔,“我也不會放手了,有了你,就算是與全天下為敵,我也不在乎。”
  又哭又笑,“為什么我那么的幸福呢。”竟然讓我喜歡上的人也喜歡上了我,好幸運,好幸福!倏忽睜眼,“對了,我要告訴斕,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沖動的就要起身。
  他握住我的腰,制止我的動作,“高順護送她與董卓往長安去了。”
  至極的歡樂仿佛迎頭澆下一盆涼水,咬住下唇,瞇上眼,“……我本想和你私奔的,這下是不行了。”說出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我盤腿坐起身,開始思考。
  他也坐起來,將被褥包住我的雙肩,這才靠著床頭看我。
  “斕在董爺手里,我就不能明目張膽的跟你在一起。”這是最直接的結論,好嘔,為什么接下來還得過著偷雞摸狗的日子?
  “我會想辦法。”他雙手環胸沉聲道。
  抬眼看他顯露兇狠思索的表情,“你是董爺的義子,他會給你與我機會么?”完全不抱希望的問,原來我的運氣還是不夠好到能和他真正相處么?
  銳利的鷹眸閃出嘲弄,“你是女人,睿之。”
  他為什么喜歡稱呼我的字?先不考慮這個,“不懂。”好象上回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女人一旦出嫁便會從夫,董卓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他微微瞇眼,“我想,除了董家的人,他不會讓你與任何男人接近。”
  詫異的挑眉,“這么絕?”董爺除了一個弟弟外,兒子都沒成年吧,他打算讓我獨身寡人一輩子?若是沒遇見呂布,我不會很介意,可現在好不容易讓他接受了我,怎么可以還能打光棍?
  他勾起個沒有意義的笑容,“因為你值得。”
  咧了咧嘴,“我能不能放棄這個值得,就只要你的那個值得?”翻個白眼,我仰頭看著精美的床帷,“嗯,雖然我不想成為多疑的人,可還是很想問問。”不敢看他,我瞧著頭頂那雅致的繡花咕噥著。
  “如果我不是我,如果我沒有萬貫家財,如果我沒有現在的聰慧,如果我沒有精湛的武藝,你會覺得我值得么?你會因為那些身外之物的完全不存在,而徹底的忽視掉我,無視我的存在,拒絕我的死纏爛打么?”
  他沉默了一下,低沉反問:“如果我不是我呢?”
  心情一松,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四周瞟了老半天才敢瞅向他,“我不太敢相信我的好運,你之前一直把我推得遠遠的。”偷偷咬一下舌頭,會痛啊,為什么還是有做夢的感覺?
  他的表情很平靜,“因為代價太大了。”
  “……”他的話中的深意比我所能考慮到的“代價”要沉重上很多倍。
  他不給任何解釋,只是專注的盯著我。
  我彎出個大大笑容,“多災多難的前途呢,辛苦你多擔當啦。”
  心口微微的疼痛又甜蜜,斂下眼,忽然笑不出來,我還是太任性自私了,只想著喜歡他,也被他所喜歡,卻從不曾想過會給他帶來的困擾和麻煩。允了我的愿望的他,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的私心,會毀了這個全天下最強悍的男人么?
  他伸出手,托住我的臉頰,“值得的。”輕輕的嗓音像嘆息一般安撫著我不安的心。
  偎依著他粗糙的掌心,我抬起帶著顫抖的雙手捂住他的手背,感受著那溫暖,合起眸子微笑起來,“像做夢一樣呢,多幸運。”
  無論是不是做夢,既然他做出了抉擇,那么我也會堅定的這么走下去,無論發生任何事,都絕不會背棄,我會一輩子站在他身邊陪伴,直到我死去。
  他的手慢慢下滑,握住我的脖子,拇指在我的喉嚨反復輕柔摩挲,引來一陣無法克制的輕顫。不自覺的仰高下巴,掀眼看到他燃燒著小小火焰的雙眸,熱涌上臉。
  他的凝視認真而專注,緩慢的,他直起坐靠在床頭的上半身,向我挨近。
  他、他要親我么?咽一口口水,心乓乓亂跳,無措的垂下雙手,只能瞪著他的靠近,俊臉愈加放大。嗯,我是不是該迎合來聊表我對他的心意?胡思亂想著,卻越來越膽小,隨著他的接近俯低,很沒勇氣的往后縮。
  他覺察了,握在我后頸的四指輕微用力將我往前推。
  緊張、慌亂、呼吸哽住,我用力眨巴著眼,就在幾乎鼻子與鼻子相觸時,我脫口而出:“那個,對不起,我說謊了。”啊!我在說些什么啊?“我說可以下得廚房是騙你的,我根本不會做飯……”
  他靠得很近的黑瞳里閃出笑意,“無妨。”低道,他側首封住我的唇。
  倒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衣擺,過近距離看著他的臉讓我眩暈,慢慢合上眼,代替視覺的其他感官格外的敏銳起來,他灼熱的鼻息,頸上長指的輕揉,他全身輻射的強大溫暖,最為沖擊的就是唇瓣上的感觸。
  那么的堅定,那么的柔軟,那么的濕熱,那么的……甜蜜。
  胸口盈滿了對他的喜愛,滿滿的就要爆炸了,那么那么多的喜愛啊,喜愛得心都痛了,卻是那樣的幸福。沉淪在他的氣息中,一切紛擾和現實都不再重要,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已經得到了全世界。
  心滿意足。
  “今天你想做什么?”沒有在床上廝磨太久,他親吻完我后,只擁抱了我一小會兒,便松開臂膀,徑自起身,整理睡了一夜皺得要命的衣衫。
  哀怨的盯住他高健的背影,為什么這男人就沒有半點浪漫細胞咧?我還指望能多親親我,說些甜言蜜語呢。“嗯,不知道。”在他到來之前,我就只呆在自己的跨院里迷茫,啥事也不做的躺在躺椅里,養肥自己。
  他轉過身,垂眸看著我,低低道:“我沒有別的選擇。”
  見到他眼里的歉意,才明白他在說什么。抓抓一頭亂發,呵呵笑了,“沒事沒事,我現在很安好啊,只是一時不知道不能亂跑的日子該怎么過就是了。”不愿看到他傷神的樣子,快樂的雙手一拍,“這樣吧,我們上山去,看看這洛陽最后的繁華之景。”一把火這么燒下去,很是懷疑這輩子都別再有機會瞧見洛陽再度輝煌了。
  兇煞的俊臉上顯示出不贊同的神色,可終究他還是點頭答應。
  府里的人遷移了大半,只留下少數服侍起居的丫鬟。在見到我屋子里出現的他時,侍侯我的丫鬟們通通被嚇壞,直到他很自覺的離開,才哆嗦著走入屋內。
  有趣的笑著讓她們將我打理妥當,直到用過早膳后,他才再次進入屋內,“我們走吧。”
  靠坐在軟榻數個舒服墊子中的我笑著先瞄了每個頭低得不能再低的丫鬟一眼,再張開雙手。
  他詫異的挑眉。
  我很心安理得的露出撒嬌的笑容:“抱。”
  他黑黑的眼睛似乎往天上飄去一眼,沒說什么的上前,單膝跪下,將我整個抱起來,輕松的起身,向外走去。
  笑瞇瞇的將頭枕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呼吸著他的氣息,很男性,也帶著些煙火味道,“你用了早膳么?”他不會是跑到廚房去吃的飯吧,聞起來怎么好象曾經離灶臺很近的樣子?
  他低沉的嗯了一聲,大步走出跨院。
  這才瞧見正院里停駐的小型輕巧馬車,“我們不騎馬么?”真可惜,還沒和他共騎過。
  “你的身子受得了?”他皺著眉頭低頭看我。
  “不試試怎么知道?”呵呵,很期待騎騎他那匹聞名的赤菟寶馬,真不曉得是如何的騰云駕霧感覺。
  “等你好了再說。”他抬起雙臂,將我小心的放置入馬車內,抬手解下撩起的車簾。
  忙按住他的手,仰頭看他,“你不陪我么?”他不會狠心到讓我一個人跑去看風景吧?
  他的瞳孔瑟縮了一下,“我騎馬跟著。”盯著我的眼神很是奇特。
  彎出個大大的笑,“好。”收回手,讓他將車簾仔細的整理好,遮擋住車門的任何縫隙。
  馬車緩慢的開始移動,坐靠在層層軟墊里,我有點小心眼的將車窗的簾子撩開一點點,確定了他真的跟隨在旁邊,才真的安心下來,合上雙眼,笑著側身蜷縮成一團。
  本打算再瞇眼補眠,可一待馬車行駛出府邸,震耳的哭嚎聲就立即摧毀了清晨的寧靜。
  詫異的撐起身,抬手掀開窗簾,騎著高頭大馬的他堵住了所有的視線,根本看不見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很大的詢問,企圖蓋過那些哀號。
  他低頭看我一眼,顏面冷俊嚴酷,“把簾子放下。”
  驚訝的瞧著他的冷酷兇顏,沒說什么的放下了窗簾,明白了我提議外出時,他的猶豫。洛陽的浩劫,應該早就開始了吧,只是我一直龜縮在自己的跨院深處,拒絕任何外界的消息,所以才不知道。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得很慢,凄厲的哀叫與哭喊從不曾中斷,兇惡的呵斥與鞭打聲叫人毛骨悚然,空氣中飄滿了濃煙的味道,一切就像戰爭爆發時的噩夢,直到馬車逐漸駛上了山路,才慢慢的淡去。
  當馬車終于停下,車簾被撩起,掀出個讓我喜歡得心都疼的了男人時,我正好處于昏昏欲睡的狀態中。
  “你的臉色很蒼白。”陽光自他背后灑入車內,他擔心的摸了摸我的臉,背光的面孔棱角分明,英俊無比。
  懶洋洋的笑,“我暈車。”腦子里的眩暈依舊,可還是伸出了雙手攬住了他的頸項,讓他抱我出去。
  正是半山腰,迎面就是廣大的洛陽城,蔚藍的天空,燦爛的陽光,滾滾的燃燒黑煙,從輝煌的皇宮到密集的居民巷落,劫掠的官兵,蟻線般往遠方移動的百姓,清清楚楚的無一遺漏。
  在他懷中的我面無表情的看了很久,仰起腦袋看到他也是面無表情的俯視著那些被驅趕著的人群、打家劫舍的士兵及焚燒的房屋。
  覺察到我在瞧他,他垂眸看向我,飛揚劍眉不動,“怎么?”
  “這樣一路走到長安,會死掉不少人。”我很中肯的論述。
  他點頭,低沉的嗓音冷冷的沒有感情,“的確會死掉不少人。”
  “我看董爺的喪盡天良會很快導致長安也被燒掉。”真是麻煩,難道最后又會搬回老家——天水,去住?忍不住彎出個笑,“我很冷血的,只要與我親近的人無關,我很難有半點慈悲心腸。”這樣的我,他是討厭還是接受?
  他微揚濃眉,“比較奇特。”
  ……這是什么評價?想瞪他,但笑的欲望比較強烈,所以笑了,靠住他的肩膀,“平常的百姓只求溫飽,一般的富貴人家要求有權有勢,皇親貴族則希望將天下的人永遠踩在腳下。我有溫飽可以維持,有權勢可以叫囂,對于將他人踩在腳下則沒有什么興趣,夢想很小,只是想和我喜歡的人廝守終身,快樂一輩子。”
  眺望過去那連綿的悲苦百姓,沒什么同情心道:“我只在乎你和斕,只要董爺不倒,我就不介意去領董爺的俸祿,哪怕全天下都說那是民脂民膏。呵呵,歷代皇朝全部建立在抽百姓的稅之上,怎么就沒人說那些圣賢君主揮霍的也是民脂民膏?”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董爺真能大權永遠再握,或者無比萬幸的真成了皇帝,自然不會再有人敢說董爺是混蛋,也自然不會再有人說呂布是認賊做父,所以我幫董爺,為了他。
  “只要我們能永遠在一起,任何事我都會去做。”我說得很輕,可說得很堅定,說給他聽,也說給我自己聽。
  他無言,抱著我的臂膀收緊。
  安心的暖意讓我想睡,昏沉的大腦開始停擺,知道我被放入一張舒服的躺椅中,沒有多想是哪里來的,依舊放縱自己陷入昏睡,只因為他在身邊。
  醒來的原因是有人靠近。掀開眼,懶懶的瞧著躺椅所放置的暖陽處,馬車在不遠的地方,而他則在馬車的另一端,與十數個士兵似乎在交談。
  那些士兵恐怕是護送馬車安全出城的保證吧,我還奇怪那些被壓榨的民眾怎么沒鬧暴亂的撞翻馬車,把我踩扁扁的宣泄民憤。
  彎出個笑,將視線投向另一側,看到兩位老人正從樹林里走出來,沖著我微笑。
  “左爺爺,于爺爺。”我有些驚訝的笑了,閉了閉眼,撐坐起,朝他們抱拳行禮。
  “小丫頭長大了。”左爺爺則身穿布衣,一副普通鄉村老爺爺的裝扮,只有在細小的眼睛里透露出睿智的光芒。
  胖胖的于爺爺是位儒袍老者,像年畫中的壽星,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成一條縫,白眉毛長長的,仙風道骨。瞧著我沒起身,他瞇上眼,皺起了白眉,“怎么會讓自己中了毒?”探手過來,不由分說的把住我的脈門。
  一柄泛著寒光的方天畫戟直接比住于爺爺的脖子。
  “啊!”怎么沒聲沒息的就冒了出來,嚇人啊。我連忙側身拉住站在我身后他的手,“別,他們是我爺爺。”
  他垂下眼,劍眉皺得緊緊的,銳利的鷹眸瞅了那兩位老人一眼,才收起畫戟。
  沒等我介紹,兩位老人同時擰起眉頭分別盯住我和他,“丫頭,你選來選去,為自己選中的夫婿是他?”于爺爺的口吻滿是不茍同。
  而左爺爺說得更直接,“你若不想讓丫頭毀掉你,就離開丫頭。”
  ……這些是什么鬼話?我嘴角有點抽搐,“這位是于吉,這位是左慈,是我以前到處亂跑時認的爺爺,基本和半仙差不多了,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先介紹了他們,再扭回頭去瞪眼,“不要嚇跑他,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喜歡上我的!”
  “如果彌衡在這里,你會被罵得很慘。”左慈不客氣說道。
  “……我知道,幸好。”拍拍胸口,我先假笑一下,再瞪圓眼睛,“請解釋一下,什么叫我會毀掉他?”
  肩膀上放住一只溫暖大掌,他低沉的聲音很冷然,“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
  兩位老人眼都瞇起來了,“好狂妄,真不愧是人中呂布,馬中赤菟。”
  “哎?你們認識啊?”我眨巴著眼,先滿足一下好奇心。
  于吉點頭,“有幸見過一面。”語氣一點也不愉快,顯然是被惹毛了,“丫頭,跟著他,你會很辛苦,辛苦到你會失去一切。”
  左慈接著以更不爽快的語調對著他道:“和丫頭在一起,她會毀了你的想望,毀掉你的前程,甚至毀滅你的生命。”
  閉一閉眼,咬了咬牙,用力展現一個猙獰的笑容,“于爺爺、左爺爺,請問,你們是來扯我后腿的嗎?”拜托,說得我都手癢得很想揍人了。
  兩位老人低下頭看我,皆帶出個笑容,“你認為呢,丫頭?”
  瞧著他們笑意中的認真,心涼了。我和他是不被祝福的,就連兩位云游的半仙都在上天的安排下冒出來建言,我還能領悟到什么?
  垂下頭,盯著自己握緊的拳頭,輕聲開口:“我不放棄。”人的短暫一生中,能有幾個會如此幸運的得到自己喜愛的人同時喜愛上自己,“我絕不放棄。”和他在一起,是我唯一所求,抬起頭,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慌亂,“就算我會失去一切,哪怕他會放棄我,我也絕不放棄他。”
  老人交換眼神,惋惜的搖頭,“毀,你們的天命已經注定,強行制造出交集是違背天意的。”
  天意?有那么嚴重么?我又不是天女,他也不是文曲星下凡,怎么會違背天意?
  左慈抬眼看向我身后的他,“你呢?注定的天命無法更改,錯一步,全盤皆輸,你甘愿被她毀掉,還是及時回頭?”
  我咬住下唇,屏息等待。
  頭頂傳來他渾厚的低語:“她值得。”
  兩位老人面露悲凄,連連嘆息。
  我卻笑了,“無論未來如何,兩位爺爺請一定要保重自己,來世,我會向兩位爺爺道謝的。”他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半仙,除非自己愿意出現,否則要再見面,難了。
  他們沉默后,皆笑得釋然,“那就此別過了,丫頭,呂奉先。”抱拳過后,兩位老人飄然離去,遠遠的,傳來左慈的聲音:“若想長相私守,脫離上天的范疇,早早歸隱去吧。”
  捂住臉,因為無法再笑出來,我無聲的嘆息。雙掌突然被拉開,嚇了一跳的我瞠眼瞧著蹲在身前的他,“啊?”
  他雙手撐在躺椅的扶手上,像是對我張開了龐大的羽翼,他盯著我,無比的認真與專注,“想望、前程和生命,我用它們交換你,心甘情愿。”
  眼眶濕潤了,綻出個大大的笑容,“我去學習怎么做飯吧。”抬手,試探著撫摸他堅毅的面頰,指尖顫抖,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說出如此的誓言?
  他微微彎起了薄唇,回答:“好。”
  于是我去學習如何下廚,在差點燒掉廚房后,廚娘勉強評價為菜刀使得還不錯,便一把將我推出廚房,勒令此生再也不準踏入半步……
  洛陽城日夜哭喊連天,四處皆是搶劫放火的景象,燃燒的滾滾黑煙晝夜渲染著天空,熊熊大火甚至將深夜印成白晝,百姓苦不堪言。
  不過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窩在自己的跨院深處,爭取著分分秒秒與他相處,哪怕是每個人手中一本書,安靜的各自閱讀而不交談,也覺得滿足。只要抬起眼時,能看到他,就好快樂,即使背景音樂是遙遠的凄慘哭嚎。
  夜里,死纏爛打的要他陪我擠在一張床上,一床被窩里,很霸道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肯放開,如果他敢拒絕我就假哭,讓他無奈又不得不妥協與我共眠。
  比較奇怪的是,他一直就沒碰過我,最多的最多就是抱住我,淺淺的印下一個吻而已,害我好惱火,真想指著他的鼻子質問我的魅力是不是還不足以引誘他?啊!不曉得去灌一壇老酒后,脫光了衣服撲上去,他會不會比較容易就范?
  嘻嘻傻笑,明白自己是膽小心大,就算真的灌了酒,也會倒頭就睡,肯定沒有多余的行動力去扮演豪放女。但真的很不明白嘛!
  “怎么還不睡?”他低沉的聲音在深深的夜里也不算太驚嚇了,誰叫空氣里整天都飄著鬼哭狼嚎,我回頭將食指比在嘴巴上,“噓。”繼續將腦袋小心湊在拱門邊上往里瞟。
  他走過來,站到我身后,也傾過頭看,只一眼,就突然一把將我從后整個抱起,轉身就走。
  “啊?”小聲的低叫起來,“喂,你干嗎啊?”不敢太大聲的輕叫,努力扭頭去看他緊繃著的臉,“我還沒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咧!”這人怎么這么霸道,自己不看就算了,還來干擾我。
  他一直將我抱回我的跨院,才將我放下,“胡鬧。”很冷酷的瞪我。
  嘀嘀咕咕,“哪有……”不甘心的低頭踢踢屋子中央圓桌的桌腳,“只是兩個人貼在一起動動動而已,比起以前在青樓看到的,要含蓄多了……”方才不小心看到無人居住的院子里有人偷情,才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就被拎了回來,真是扼腕。
  “你上青樓?”他的臉皮開始變得兇神惡煞。
  “嘎?沒有啊!”連忙很用力眨眼,笑得純潔又天真,“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怎么會去那種傳言中的地方去開眼界,想都知道不可能嘛!”
  他很無力的瞥了我一眼,大概意思是:如果我沒去,才真叫不可能。
  摸摸鼻子干笑兩聲,“當我什么都沒說也沒做,我們休息吧。”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仰頭耍賴的一笑,“別氣啦,氣多了會很快變老的。”
  他垂眸看著我,揚了揚劍眉,沒說什么的伸出手幫我解腰帶。
  有點臉紅,前幾日虛弱的時候,不是侍女幫我更衣,就是他幫我脫掉外袍一起擁眠。“我來。”輕輕的推開他的手,咬了咬下唇,去解他的腰帶,手很不聽使喚的在顫抖,再一次證明了我沒有做豪放女的潛能。
  很悲慘的盯著自己抖動個不停的指尖,開始思考如果我真打算剝光自己誘惑他的話,這樣的手指該怎么工作才能在他奪門而逃之前將自己脫光光?
  一雙古銅色的大掌覆蓋上我輕顫的手上,心一窒,緊張的慢慢抬眼看向他。
  燭光下,他的五官一半隱藏在陰影中,可依舊是那么的英俊,鷹眸閃著柔和的光芒,“我來就好了。”
  臉紅得一塌糊涂,挫敗無比。看著他利落的脫掉玄黑的外袍,一身素色單衣,再幫我解掉外袍,“為什么你都不會緊張呢?”脫口而出,實在是不明白,只有我緊張得要命。
  他不解的挑眉。
  豎起依舊輕微哆嗦的食指給他看。
  他眼里泛起濃濃的笑意,忽然用大掌包住我的后腦,將我按到他渾厚的胸口上。
  莫名其妙的眨巴了好幾下眼,直到聽見耳朵所貼住他的胸膛中傳來不規律的略快心跳時,才恍然后甜甜的瞇眼笑了。
  原來,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會擔心會胡思亂想,他也是一樣的,當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也會不自在,也會反復猜測我的心思,也會和我同樣的緊張不安。
  試探的伸展雙手,環住他結實的腰身,感覺著他快速的心率,輕輕笑道:“哪天我們去找個破廟拜天地吧。”
  他將下巴擱在我頭頂上,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微微的笑,“好。”
  笑瞇瞇的抱緊他,心里在竊笑,只要拜了天地,他估計就會認命被我惡狼撲羊了,到時無論我花上多久的時間脫衣服與克服膽怯,他肯定會不得不留在屋內,讓我啃得一干二凈……嘻嘻!
  良久,他低下頭瞧我,“你流口水了,睿之,餓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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